黃金台_44.新生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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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來時,床榻的另一邊已經空了。窗外天光大亮,鳥鳴啁啾。不曉得嚴宵寒給他按了多久的腰,傅深終究能生硬地坐起來。他細心檢視一番,差點被本身身上的吻痕和淤青嚇著。說嚴宵寒屬狗都算汲引他,真不愧是飛龍衛出身,那慘狀的確跟進了北獄慎刑司似的。

一家人……

入迷間,輕而端穩的腳步從廊下轉過,半晌間已至門外,嚴宵寒單手排闥,另一手平托著一盞束髮紫金冠,打外間走出去:“敬淵,醒了嗎?”

幸虧傅深是剛睡醒,還冇顧得上回想昨晚都產生了甚麼,隻模恍惚糊聽了一耳朵“齊王妃”,強撐著眼皮問道:“齊王妃如何了?”

傅深麵無神采給了他一巴掌。皮肉相碰收回清脆聲響,卻隻要極輕微的痛感。嚴宵寒曉得這是他從不肯出口的放縱,小懲大誡,哪怕打人也會收著勁,一如昨夜他皺眉喘氣,卻始終冇有叫停。

“恭喜你,當孃舅了,”嚴宵寒枯燥暖和的掌心貼在他額頭上,“齊王妃產下一女,剛纔派人來報喜。”

“敬淵。”

“少得了便宜還賣乖,”傅深涼涼隧道,“明天折騰我的時候如何冇見你有這份心?下次再來我這兒裝不美意義之前,記得先把你那根左搖右擺的狐狸尾巴藏好了。”

的確是傅家的大喪事, 齊王妃趕在其他妾室前誕下了嫡長女, 固然不是兒子, 但這是齊王府的第一個孩子,將來想必也是一名金枝玉葉的掌上明珠。嚴宵寒讓他去給賬房傳話, 每人多加半月的月錢, 本身關門回身, 卻見傅深不知甚麼時候已經完整醒了,正撐著床試圖坐起來。

“曲解甚麼?”傅深一愣,隨即明白過來,輕浮地在他側臉上掐了一把,忍俊不由隧道,“我們家大人貌美賢惠,和順可兒,天然上得了廳堂、拿得脫手,彆怕,金屋藏嬌用不到這兒。”

本身身上的弊端,傅深閉著眼都能遴選出一堆來:脾氣不好,專斷專行,該包涵的時候下死手,不該包涵的時候卻濫好人……少年時更是不諳世事的好笑。嚴格提及來,當年那件事他並非全無任務,可到頭來卻隻要嚴宵寒一小我為之展轉反側,備受折磨。

下人滿臉笑容:“是喪事!齊王府剛遣人來報信。齊王妃本日寅時誕下一名小郡主, 母女安然。”

“恰好你下個月要跟齊王一道去荊楚,先去打個號召,”傅深道,“都是一家人,你們提早熟諳一下。”

兩塊淩霄花玉佩並列放在深紅錦緞上,一塊光亮如新,一塊碎掉後又被人用黃金重嵌,勉強補成了本來的模樣。

“嗯?”

巧的很,這兩塊玉佩,傅深全都認得。

傅深拉下臉:“玩兒蛋去。”

他試圖平複混亂的心跳:“你我一起登門,不怕被齊王曲解嗎?”

嚴宵寒雙手悄悄地落在他肩上,透過不甚清楚的銅鏡,傅深瞥見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無措神情。

三月三十, 拂曉時分。

被子滑落, 衣帶鬆脫,衣衿大敞, 暴露健壯光滑的胸膛和若隱若現的腹肌,最要命的是鎖骨上掛著斑斑紅痕, 落紅似的一向飄到胸口, 一看就是春’宵歡愉時留下的鐵證。並且與他恩愛的還是個格外熱忱難纏的小妖精――如何連喉結上都吮出印子來了!

如許必定不能出去見人,他恍惚地記得嚴宵寒說過床頭有傷藥,因而伸手拉開了抽屜,胡亂摸索了一陣,冇找到藥瓶,倒翻出一個小檀木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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