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滿臉笑容:“是喪事!齊王府剛遣人來報信。齊王妃本日寅時誕下一名小郡主, 母女安然。”
“我不能……”嚴宵寒自發講錯,驀地住了口。
“如何?”他笑道,“新添了外甥女,你這個當舅母的不想去看看麼?”
“時候還早,再睡一會兒,等醒了再去齊王府上道賀。”
嚴宵寒把頭冠放在小杌上,順手將熏好的外套給他拿到床邊,一邊幫手清算,一邊道:“你明天不是要去齊王府嗎?我剛叫人清算出禮品,趁便給你找了個頭冠。登門道賀,總不能打扮的太素。”
他早就曉得了采月的事,當時心潮湧動,難以平複,他覺得那已是心疼的極限,卻冇想到現在竟又平增了另一重揪心。
他試圖平複混亂的心跳:“你我一起登門,不怕被齊王曲解嗎?”
“敬淵。”
“曲解甚麼?”傅深一愣,隨即明白過來,輕浮地在他側臉上掐了一把,忍俊不由隧道,“我們家大人貌美賢惠,和順可兒,天然上得了廳堂、拿得脫手,彆怕,金屋藏嬌用不到這兒。”
他披衣起床, 頂著一臉被打攪的倦意去開門:“如何了?”
巧的很,這兩塊玉佩,傅深全都認得。
他何德何能,值得被人如此保重相待。
嚴宵寒:“另有下次?”
“我不,”嚴宵寒得償所願,現在整小我就是一個大寫的恃寵而驕,不懷美意地附在他耳邊道:“隻玩你的。”
兩塊淩霄花玉佩並列放在深紅錦緞上,一塊光亮如新,一塊碎掉後又被人用黃金重嵌,勉強補成了本來的模樣。
傅深的神采垂垂沉下來:“你想說甚麼?說完。”
“……”傅深,“冇有,滾。”
傅深拉下臉:“玩兒蛋去。”
同往探親這等事,隻馳名正言順的伉儷才做得。他和傅深哪怕有伉儷之名,也有了伉儷之實,但在外人眼裡,不過是一樁徒有浮名的姻緣。恐怕齊王妃都不會認他這個“家人”,傅深為甚麼俄然要將他一起帶去?他不曉得這意味著甚麼嗎?
“嗯?”
入迷間,輕而端穩的腳步從廊下轉過,半晌間已至門外,嚴宵寒單手排闥,另一手平托著一盞束髮紫金冠,打外間走出去:“敬淵,醒了嗎?”
“少得了便宜還賣乖,”傅深涼涼隧道,“明天折騰我的時候如何冇見你有這份心?下次再來我這兒裝不美意義之前,記得先把你那根左搖右擺的狐狸尾巴藏好了。”
傅深若無其事地從床上爬起來:“嗯。你拿的甚麼?”
被子滑落, 衣帶鬆脫,衣衿大敞, 暴露健壯光滑的胸膛和若隱若現的腹肌,最要命的是鎖骨上掛著斑斑紅痕, 落紅似的一向飄到胸口, 一看就是春’宵歡愉時留下的鐵證。並且與他恩愛的還是個格外熱忱難纏的小妖精――如何連喉結上都吮出印子來了!
的確是傅家的大喪事, 齊王妃趕在其他妾室前誕下了嫡長女, 固然不是兒子, 但這是齊王府的第一個孩子,將來想必也是一名金枝玉葉的掌上明珠。嚴宵寒讓他去給賬房傳話, 每人多加半月的月錢, 本身關門回身, 卻見傅深不知甚麼時候已經完整醒了,正撐著床試圖坐起來。
傅深驀地精力了:“我mm如何了?”
“恭喜你,當孃舅了,”嚴宵寒枯燥暖和的掌心貼在他額頭上,“齊王妃產下一女,剛纔派人來報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