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深皺眉問:“戒藥很痛苦麼?”
但是很快他就忍不下了。
那人在他丹田處點起了一簇火苗,越燒越旺,卻並不肯在此時便屈身相就,那帶著繭子、不算纖細柔嫩卻非常工緻的手一一拂過他周身幾處穴位,力度適中地按揉,如同按摩一樣揉開了他生硬的肌肉。
嚴宵寒轉過臉來看著他,目光和順靜定,淺笑道:“我畢生極樂之時,還是侯爺與我兩心相悅的那一刻。”
笑著笑著,他俄然很輕地“唔”了一聲。
伴跟著狠惡搏動,心臟處出現如同萬蟻噬咬的痛癢,隨即伸展至滿身,他的手腳開端不自發地顫栗,肌肉抽搐,身材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,被傅深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。
兩人各拎著一包壯陽補腎的藥材從醫館裡出來。嚴宵寒在本地用以聯絡的錢莊裡給齊王留了一道口信,奉告溪山村呈現白露散的線索,讓他們先行去荊州,本身要多留幾日以便查證。
嚴宵寒聽懂了他的未竟之意,按住他的手溫聲安慰道:“冇乾係,隻要能戒掉,吃點苦頭也冇甚麼。”
傅深:“……另有冇有點端莊的,走了!”
藉著袍袖諱飾,嚴宵寒握著他的手,道:“你冇中過藥,我現在倒是能瞭解一些了。人生多苦,一旦體驗過極樂,就再也忍耐不了此人間了。”
傅深一手環著他,一手富有挑逗性地在他周身遊走,指尖蜻蜓點水地劃過後頸、腰間等敏感地帶,又鑽入衣衿之下,在溫涼枯燥的肌膚上流連,精密的親吻落在嚴宵寒的頸側和耳根,他像是安撫,又彷彿誘哄,用動了情的沙啞嗓音在他耳畔道:“冇乾係,頓時就讓你熱起來。”
傅深啞然:“……管用嗎?”
“秋夜白所能帶來的愉悅,遠勝於飲食或交’歡,但或能夠此彌補一二。比方或人嗜甜,欲令其戒糖,馬上斷糖當然難以忍耐,需酌量遞加,日久天長,方能與凡人無異。”
刻苦對於嚴宵寒來講不算大事,他從入宮起一向是從刀山火海中蹚過來的,心性堅毅自不必說。隻是傅深看不得他受折磨,詰問道:“有冇有甚麼體例能減輕一些?”
一向燒到半夜,那爐香才堪堪燃燒。
用過午餐, 傅深看嚴宵寒精力不好, 又哄他睡了個午覺。睡醒後兩人才一道出門,去找阿誰明天替他看診的老大夫。
傅深挖苦道:“怕本侯滿足不了你。”
舒緩的舒暢感像是在鋪天蓋地的熾熱乾渴裡,俄然降下了幾滴甘霖,雖不敷以澆熄痛苦,卻讓他得以苟延殘喘半晌。
傅深:“如何講?”
“任淼”那張平平無奇的臉跟他本人實在相差太多, 傅深隻好硬著頭皮信口胡編道:“對, 他有事前走了,您有話奉告我就成。”
他感遭到懷中人在不斷顫抖,低聲問:“現在甚麼感受?”
這回傅深冇有立即答覆,而是扭頭看了嚴宵寒一眼。
不幸中的萬幸,嚴宵寒在溪山村遇見的隻是村民粗製的秋夜白,撲滅時雜質很多,藥量不算大;如果然的點兒背碰上精製的白露散,他在屋子裡關了那麼久,彆說爬起來看病,恐怕現在人都脫了形了。
連嚴宵寒都驚了一下, 傅深道:“何故見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