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金台_62.魚雁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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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位當日,江南節度使、荊楚節度使、嶺南節度使、福建節度使及東海海軍同進賀表,擁立新帝。嚴宵寒自荊楚跟從齊王至江南,先是攔住冇讓他回京,厥後又與各地節度使調停,殫精竭慮地搭起了新朝的架子,一手攙扶齊王即位稱帝,論功足可封侯拜相,但他以本身以往行事遭人詬病為由,甘願當個隱於幕後的功臣,故長治帝仍令其統領禁軍,特許入延英殿議事,視為左膀右臂,倚重非常。

但是他太需求一件故地舊物來依托豪情了。

可傅深在那裡?

傅深頭也不回隧道:“讓杜冷給它治治傷。它不是要往南飛嗎?恰好。”

新朝由北方逃亡而來的舊官員和江南素馳名譽的賢達士人共同構成,長治帝未設宰相,而是仿元泰朝舊例,新開延英殿,與重臣共決國事。

他們中間隔著淪亡於內奸的中原大地,卻像隔著一全部天下。

他曉得都城已破,曉得元泰帝西狩,也曉得北燕鐵騎勝利突圍,但是他不曉得傅深到底去了那裡――是留在了西南?還是回到了北燕,又跟著北燕軍到了其他處所?

求而不得比純真的疼痛更可駭,嚴宵寒做夢都想肋下生雙翼,一夜飛度千山萬水。

但是他們這麼想,不代表各地獨立的節度使和江南朝廷也這麼想。

腦海裡像是有根弦被錚然撥響,嚴宵寒心中一動,驀地生出幾分獵奇,走上前去細看。他個子高,站在人群外也能看到砧板上躺著一隻死大雁,那男人手中拿著一塊絹布給世人揭示:“北雁南飛,說不定就是北人特地用它來傳信呢?”

京師坐擁北燕鐵騎、京營和禁軍三道防地,尚且被外夷打的屁滾尿流,單憑北燕軍之力,把中原從外族手中奪返來需求多少年?就算奪返來了,南北如何重新合二為一?誰是正統?到時候北燕軍又會被放在甚麼位置?

西北秋高氣爽,長空浩大,藍天下事一望無邊的郊野,傅深和俞喬亭一人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,非常不講究地蹲在田埂邊看人收麥子,從背後看去,活像兩個放羊的。

“吾妻安否”。

大雁:“……”

提著一口氣一向走到無人處,嚴宵寒幾次抓住那幅絹帛又鬆開,一再警告本身不要心存妄圖,“北雁”與“北燕”諧音隻是偶合,鴻雁傳書更是被用濫了的典故,他是瘋了纔會一時打動,買下這類底子就冇甚麼意義的東西。

冬至時節,金陵。

元泰帝倉促西狩,文武百官及內眷、都城百姓等一部分人隨元泰帝西去入蜀, 另一部分則拖家帶口地南逃至荊楚、淮南一帶。

“說的彷彿我們能到金陵似的,”傅深有氣有力隧道,“蠻夷占有淮水以北的中原地帶,離金陵十萬八千裡,你倒給我打一個嚐嚐。”

這個彆例實在冇甚麼用,連心機安撫都少之又少,因為本來那包糖早就吃完,新買的糖固然精美甜美,桂花香撲鼻,但是味道與本來的不一樣。

傅深聽完更愁了。他在武威將甘州軍和西北各地殘兵重新編入北燕鐵騎,軍權在握,比江南的大周朝差不到哪去,但傅深毫不成能擁兵自主,北燕軍為國儘忠多年,天然把光複中原視為理所該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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