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金台_78.尾聲(上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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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真讓他猜對了。

肖峋爭不過這惡棍,訕訕地應了。

“我?”傅深道,“我就……隨便看看。”

偌大侯府,空空蕩蕩,院子裡種了幾棵樹,一會兒不掃就落葉滿階,彷彿全都城的蕭瑟秋意都落在了這個院子裡。現在天氣暗淡,其他院落都沉寂無人,一片烏黑,唯有正房窗上透出薄薄的昏黃,無端平增幾分苦楚。

老仆感同身受地長歎短歎:“侯爺長年守在邊關,三五年也不得歸家,家中又冇個能主持中饋、籌劃家務的賢惠夫人,隻剩我們一幫老不頂用的,不能替侯爺分憂……”

他始終不肯叫一聲“世叔”,鐘鶴一麵悵惘,一麵又感覺他實在冷情。天氣已晚,傅深他們急著進京,兩人就此道彆,北燕精騎換過馬後持續向都城方向奔馳,好懸趕在城門封閉前入了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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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鶴麵前發黑, 隻覺重新到腳都是涼的, 哀思之下, 連稱呼也變了:“敬淵,你這傷……你……”

“那群要糟蹋我們故裡子的少爺說的,”傅深咧嘴一笑,“二叔,我也不小了,之前不懂事,現在還不懂麼。”

傅廷信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,怒道:“好好說話!”

傅深被他打的一個前傾,委曲地摸著後腦勺:“我本來就是把它當個傳聞隨便聽的!金雲峰是因為被牽進了江浙舟師批示韓元同謀反案纔開罪的,他畢竟是中書侍郎,位同宰相,與韓元同一個在外頭,一個在朝中,裡應外合,萬事大吉……”

守門人不敢驕易,趕快出來報信,家裡獨一能頂事的老仆拖著不如何矯捷的腿腳倉促趕來,甫一照麵就被內裡一群騎著高頭大馬、腰懸佩刀的黑衣人震住了,唬的心驚肉跳:“敢、敢問諸位是……?”

嚴宵寒尚可按捺,走在他身邊的年青人已連連點頭,低聲問:“靖寧侯多麼出身,多麼功業,家裡如何……”

老仆在窗下支楞著耳朵聽了一會兒,直到內裡傳來勻淨綿長的呼吸聲,這才踮著腳貼著牆根走出內院,讓廚子籌辦些好克化的粥點,溫在灶上,等仆人醒來再用。

飛龍衛一貫橫行無忌,朝野高低無不曉得,更鮮有人敢上手禁止。嚴宵寒居高臨下地睨了這皺巴巴的老頭一眼,唇邊笑意未收,玩味道:“白叟家彷彿……很怕我見到你們家侯爺?”

對於穎國公府的白叟和朝堂上的文武官員來講,這並不是個奧妙。正三品右神武軍大將軍、飛龍衛欽察使嚴宵寒,是近年京中最熾手可熱的權臣,也是大家避而不及的朝廷鷹犬、帝王耳目。最要命的是,他與靖寧侯傅深天生犯衝,分歧已久,是一對鐵打的死仇家,傳聞見麵必掐,連皇上也攔不住。就在本年,三個月前的一次早朝上,兩人因朝廷向四方派駐監軍使一事定見相左,竟然在朝堂上不帶臟字地互損半個時候,幾乎當場大打脫手,氣得皇上砸了一方禦硯,將兩人各自罰俸半年,又從速打發傅深回北疆,這才了事。

但是現在他身負重傷, 蕉萃至極, 這模樣俄然讓鐘鶴放下了他的身份, 隻記得昔年軍中阿誰老是跟在傅廷信身後、神采飛揚的少年。又思及他孑然一身, 上無高堂雙親, 下無後代繞膝, 身邊竟連個攙扶的知心人都冇有,年紀悄悄落下治不好的殘疾,不由得悲從中來:“都是我們這些人無能,當年冇能攔著你上疆場,乃至本日之禍。來日地府之下,有何臉孔去見爾父爾叔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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