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金台_78.尾聲(上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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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峋爭不過這惡棍,訕訕地應了。

老仆在窗下支楞著耳朵聽了一會兒,直到內裡傳來勻淨綿長的呼吸聲,這才踮著腳貼著牆根走出內院,讓廚子籌辦些好克化的粥點,溫在灶上,等仆人醒來再用。

傅廷信抬手扶額:“深兒,聽二叔一句勸。今後在內裡千萬彆這麼笑,太傻了。”

傅深立即就猜到了:“中書侍郎金雲峰謀反下獄?”

“白叟家不必驚駭。”他客氣地點頭請安,提著馬韁的那隻手慘白肥胖,袍袖滑落,暴露一小截镔鐵護腕,“鄙人飛龍衛欽察使嚴宵寒,奉陛下旨意前來看望靖寧侯,特地請來名醫為侯爺看傷,勞煩前去通報。”

幸虧仆人們固然怕他,活計卻式微下。肖峋將傅深背到臥房,問下人要熱水,替他脫掉外袍,擦潔淨手臉,扶他在床上平躺下來。待清算伏貼,傅深便過河拆橋,往外攆他:“該乾嗎乾嗎去。早晨讓人給你們留門,後院都是配房,隨便睡,恕我接待不周了。”

現在傅深落魄回京,嚴宵寒仍位高權重,萬一他挾私抨擊,他們侯爺那身子骨如何受得住!

下午服用的藥丸催眠結果非常激烈,為了與京營一乾人周旋,傅深忍著一起冇睡,此時終究撐不住了,幾近是肖峋剛掩門出去,他就一頭墜入了昏昏沉沉的夢境。

老仆心有慼慼,麵上惶恐:“小人不敢。隻是我家侯爺經不起折騰……求大人諒解。”

人群中,有個身形頎長的男人策馬越眾而出,剛好停在屋簷暗影外的亮光中。頃刻間深藍衣襬上雲紋如流水普透明滅,外衫背後銀繡天馬振翅欲飛,月光與燈光映出一張笑眼薄唇的昳麗麵龐。

車馬碾過平整的石板街道,這一帶都是勳貴高門的宅邸,飛閣流丹,氣度嚴肅,比平凡人家更顯喧鬨。靖寧侯府坐落在東北角上,看屋子的老仆拆掉門檻,迎馬車進門。一見自家仆人被部下背出來,都縮動手在一旁遲疑,不敢上前。

鐘鶴麵前發黑, 隻覺重新到腳都是涼的, 哀思之下, 連稱呼也變了:“敬淵,你這傷……你……”

傅廷信聽不下去了:“都是甚麼玩意兒……閉嘴,我隻說一遍,能悟到多少全看你本身。”

嚴宵寒尚可按捺,走在他身邊的年青人已連連點頭,低聲問:“靖寧侯多麼出身,多麼功業,家裡如何……”

傅深上一次返來還是三個月前。都城冇甚麼竄改,還是是到處燈熾熱烈繁華。隨行的北燕軍倒是很少到都城來,一際走一際看。他們這些人走在街上太顯眼,傅深把肖峋叫過來,道:“先送我回府,然後你帶他們出去隨便逛逛,花消算在我賬上。彆嫖彆賭彆惹事,去吧。”

傅深封侯後就從穎國公府分炊出來彆府另居,他對這個大宅子一點也不上心,仆人還是他後母秦氏從家中網羅出的一群老弱病殘,送到他這裡來一用就是四五年。傅深長年不在家,跟仆人們冇甚情分,每逢他好不輕易回家小住時,這群人就像耗子見了貓,畏畏縮縮地躲在後廚和下人房裡,如非需求,毫不出來礙他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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