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方老爺子神采稍晴,看著宋軍問道。
宋軍吃了掛落,內心也非常不爽,已經在暗自悔怨了,早曉得隨便找位裝裱徒弟就得了,何必來招惹這老爺子啊。
“小夥子,我裝裱書畫的代價,但是很高的,你買的這幅畫,筆法精緻,意境全無,還不如到書店去買幅印刷品掛在家裡呢,要我裝裱,但是劃不來的。”
方老爺子這話中的意義,已經是在推委了,如許假的不能再假的作品,如果經他手裝裱了,那傳出去,但是會讓人笑話的。
“方爺爺,我都說了,這畫不是我的。”宋軍有些哭笑不得的答覆道。
聽到宋軍的話後,方老爺子才正眼打量起莊睿來,他活了這麼大的年齡,閱人無數,天然看得出莊睿不是那種偷奸耍滑的人,心中的肝火也漸漸消了下去。
本來,蘇揚兩地裝裱這個行當,曆經明清數百年,承前啟後,名池天下,統稱吳裝,在這此中又分為幾個類彆,專裱紅白立軸春聯,專供婚喪喜慶之用的,稱為“紅幫”。
方老爺子嘴裡不置可否回了一聲,不過眼睛倒是跟著莊睿的手指,看向那幅畫的軸杆,嘴裡隨之收回了評價,“這天杆地杆和軸頭,倒是用木頭做的,不過這用料也太差了,看這畫的時候,應當是民國那會仿的,這才幾十年就快腐朽了,真是搞不明白,如許的畫,也會有人去裝裱,咦?!!!”
宋軍看到老爺子生機了,趕緊出言說道:“方爺爺,你彆活力,千萬彆活力啊,您這火氣如何比我爺爺還大,您聽我解釋嘛。”
近當代聞名畫家傅抱石先生,曾經在1957年1月3日《群眾日報》上頒發的《裱畫難》一文中說:“作為一件藝術品,除了畫麵的藝術程度決定畫家而外,裝裱是最首要的一關”,足見書畫裝裱在全部書畫藝術中的首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