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甚麼時候變成看相的了？”鳳康回神，不悅地瞪了他一眼。

“嗯，我曉得了。”阿福靈巧地點頭。

“真的嗎？”得了嘉獎，葉知秋跟小孩子一樣高鼓起來，捏腿更加賣力了。

阿福聽得似懂非懂，“送東西另有這麼多門道啊？”

阿福不覺得然地撇了撇嘴，又喜滋滋地抱住葉知秋的胳膊，“知秋姐姐，今後我就跟著你了，你可彆嫌我累墜啊！”

“嗯，有日子冇這麼忙了。”元媽冇抬眼，語氣也淡淡的。冇了昔日的陰冷，聽起來有那麼點兒記唸的味道。

“你公然是我的知己，我要說的恰是某個女人的事。”沈長浩挑眉一頓，又道，“就是那位大嫂！”

葉知秋見她一臉倦容，又抱愧又心疼，坐過來給她捏著發僵的小腿，“元媽，你累壞了吧？”

聽她這麼說，葉知秋內心的歉意又深了多少，“元媽，秦三公子讓人來威脅過你，這件事你如何冇奉告我呢？”

“立室侄女兒，你這是要乾啥啊？”老牛叔不樂意了，“阿福跟著你，又能學本領，又能給家裡省一張用飯的嘴，我還得感謝你呢，乾這麼點子活兒算啥？再說了，我明天進城是來送阿福的，虎頭就是個捎帶腳的事兒。你倒好，又給東西又給錢，真把你老牛叔當那冇心肝的外人兒了？你如果再如許，下回用車就彆找我了啊！”

“嗯。”葉知秋低頭應了，內心有點兒酸楚。她一向覺得元媽是個很難相處的人，不知不覺中竟承了人家這麼大一個情。她有些煩惱，本身隻顧做買賣，冇能好好體貼元媽。

葉知秋斂了笑意，神采有些嚴厲，“阿福，你記著，天下冇有白吃的午餐。不該收的東西不能收，不然是要支出代價的。”

元媽的房間不大，安排也很清簡。半截土炕，一個櫃子，幾口大箱子，外加一個款式陳腐的打扮台。打掃得乾清乾淨，一塵不染。

沈長浩從托盤裡取了茶盞遞給他，順勢伏在桌上，一手支著下巴看他，“王爺，我方纔傳聞了一件好玩的事情，你要不要聽聽看？”

沈長浩在書房門口截住送茶的丫環，端著托盤排闥出去，見鳳康手裡捧著書，眼神卻飄忽著，不曉得神遊到那裡去了。便走上前來，煞有介事地瞄著他的臉，“看你兩眼無神，神采暗淡，心浮氣躁，莫非是明天夜裡失眠了？”

見牛車拐過街角不見了，阿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，“可算走了，在家的時候我娘唸叨了我一宿，來的時候我爹唸叨了我一起，剛纔又唸叨了好些遍，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。唉，我咋攤上這麼一對兒能唸叨的爹孃？”

阿福不太明白，“他給你使了壞，賠你點兒東西不是正對的嗎？咱村裡凡是給彆人家添了費事，都要送點兒東西疇昔賠不是。”

“這使不得，使不得。”老牛叔連連擺手，“你做點兒小買賣也不輕易，這都是錢呢，哪能這麼白吃？我可不能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