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玧哥兒,你說你是從誰那邊傳聞找到凶手一事的?”金老夫人不悅道。
謝蓁無法的點了點頭。
方纔的杖斃一說,已經申明金老夫人的大怒。
屋裡的氛圍更加嚴峻,秦氏用帕子捂著嘴,已是不敢哭出聲來。
金嬤嬤不敢再遲延,倉猝退下了。
殺人?秦氏麵前一黑,腳下就是一個踉蹌。
“讓三哥擔憂了。”謝蓁笑了笑。
金老夫人冷哼一聲,“宗廟裡甚麼都不缺,也不消再為她清算甚麼了,明日就讓她去吧!”
芳兒手上拿的是簪子吧?她想做甚麼?
事到現在,當機立斷。
謝蓁看著金老夫人挺直的身影,內心油然生出一絲敬佩。
“祖母,祖母,彆怪母親。”謝菲哭泣著叩首。
他看向跪在屋子正中間的人,頓時愣住,“3、三姐。”
金老夫人微微點頭,猛地拔大聲音喚道:“春蘭。”
金老夫人冷冷一笑,“你方纔不是還硬氣的很麼?現在倒還曉得怕?”
秦氏瞪大眼,難以置信地看著屋裡的人。
強忍著淚的秦氏到底還是哭出聲來,跪行兩步,已叩首道:“母親,母親開恩啊!芳兒年紀還小,即使有錯,罰去宗廟也是太重了啊!”
“還不快去?”金老夫人看著她,冷聲道。
“你如何不說話?啞巴了不成?”她看著一臉木然的謝芳,哼聲道。
金老夫人氣急反笑,“你倒是執迷不悔。好好好,真是硬氣。”
杖斃?如許的懲罰實在太重了些。金嬤嬤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“同我這般客氣何為?”謝玧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,這才轉頭看向其彆人,“這跪著的就是傷害四姐的凶手嗎?”
氛圍壓抑,金嬤嬤不敢再向平常一樣賠著笑容活絡氛圍,隻低頭邁前一步,低聲承諾了。
謝芳身子抖如篩糠,隻幾次道:“我不要去蕭山,不要去!”
秦氏更是大哭不止。
“但是,但是……”秦氏到底不捨得如花年紀的女兒今後常伴青燈古佛,隻急道:“這也罰的太重了些。”
“不不不!”謝芳仍搖著頭,倉猝轉向母親秦氏,叩首要求道:“母親,母親,救我。”
蕭山禁足……謝芳頓時打了一個寒噤。
謝玧忙見禮告道:“不是誰,是府裡已經傳開了,隻冇說的那樣詳細。”
該死,如何俄然就來了?謝芳眼裡殺過一道殺機,手上的行動卻不見停頓,簪子仍朝著謝菲的臉去了。
“慈母多敗兒。”金老夫人輕哼一聲,“她年紀小,犯了錯,莫非就能免責嗎?如果如許,趕明兒菲姐兒也出錯,蓁姐兒也出錯,都不消罰了?那這府裡另有端方嗎?”
她哈哈笑出聲來。
不!她不要去!她還年青!謝芳用力點頭,麵上是難以粉飾的驚駭,“我不要去,祖母!我不要去蕭山!”
金老夫人道:“你親身去,奉告府裡的人,從現在開端,誰再敢說關於這件事的一言半語,輕則逐出,重則杖斃!”
“晚了。”金老夫人悄悄磕了磕茶蓋,垂首吹開杯中浮著的茶沫。
“夠了!”金老夫人猛地用力將手中的茶盅丟回桌麵,沉聲道:“這件事就如許定了,你莫要再為這個逆女討情!我好久不當家,你現在敢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了不成?
“母親,怪我,怪我疏於對芳兒的管束。”秦氏泣不成聲。
“你們在做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