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在做甚麼?”
“慈母多敗兒。”金老夫人輕哼一聲,“她年紀小,犯了錯,莫非就能免責嗎?如果如許,趕明兒菲姐兒也出錯,蓁姐兒也出錯,都不消罰了?那這府裡另有端方嗎?”
“母親,怪我,怪我疏於對芳兒的管束。”秦氏泣不成聲。
謝芳神采煞白,癱軟在地。
金老夫人微微點頭,猛地拔大聲音喚道:“春蘭。”
“祖母,祖母,彆怪母親。”謝菲哭泣著叩首。
金老夫人發覺到她的目光,冷冷的瞥了她一眼,卻冇說甚麼,又緩緩收回了視野。
她哈哈笑出聲來。
秦氏瞪大眼,難以置信地看著屋裡的人。
他看向跪在屋子正中間的人,頓時愣住,“3、三姐。”
她點了點頭,話鋒驀地一轉,“既然如此,那我何必再費口舌?妒忌親妹,屢下殺手,這事就是擱在衙門裡,也是要被判絞刑的。隻是我們謝家是臨安城第一世家,丟不起這小我,現就不送你見官了。隻送你去蕭山禁足自省,你可服?”
“還不快去?”金老夫人看著她,冷聲道。
屋裡的氛圍更加嚴峻,秦氏用帕子捂著嘴,已是不敢哭出聲來。
芳兒手上拿的是簪子吧?她想做甚麼?
謝芳麵上無波無瀾,好似冇有聽到他的聲音似的。
“但是,但是……”秦氏到底不捨得如花年紀的女兒今後常伴青燈古佛,隻急道:“這也罰的太重了些。”
謝蓁看著金老夫人挺直的身影,內心油然生出一絲敬佩。
蕭山並冇有謝家的彆院,隻要謝家供奉各位先人的宗廟。去蕭山自省,豈不就是要被禁足在宗廟裡?她疇昔聽人提及過,宗廟裡的姑子都是謝家出錯被罰出去的人,她們絞了頭髮,脫華服穿道袍,大把大把的好光陰拜托給了青燈古佛,平生不得出宗廟,死了,也不過是一卷草蓆草草安葬。等三五年,肉身儘爛,留一白骨,前塵煙去,再冇人記起有如許一小我曾經活著。
“阿蓁。”謝玧倉促邁了出去,顧不上向金老夫人問安,隻拉著謝蓁高低好一通打量,“你如何,可受傷了?”
不!她不要去!她還年青!謝芳用力點頭,麵上是難以粉飾的驚駭,“我不要去,祖母!我不要去蕭山!”
“如何會?”謝玧難以置信地將扣問的目光投向謝蓁。
謝玧頓時鬆了口氣,“那就好,我纔回到崇桂院,俄然傳聞傷害四姐的凶手找到了,且還是在第二次行凶時被找到的,想到你和四姐在一起,恐怕你有個好歹,倉猝趕過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