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?!”神棍頓時大怒,“你發甚麼瘋?!你一個大活人,入甚麼地府?不想活啦?”
閔悅君不輕不重地說了句:“是麼。”
若真如他所說,早就想死,那又是甚麼支撐著他一小我度過這冗長又痛苦的光陰?青蓮觀那些稚嫩的弟子麼?師門的基業?亦或隻是……神棍偶然間促進的……阿誰永不會死的開掛設定?
閔悅君緊接著道:“我陪你們去。”
“但是遵循地府的流程,我和錦書都算告終心願了,應當……去地府報導了吧?”禾棠遊移著問,“應當是如許……冇錯吧?”
閔悅君緩緩跟上來,與楊錦書並肩,低聲道:“我記得前次來,你這裡另有隻老鬼,如何此次冇看到?”
神棍撇嘴,內心卻忍不住有點小高興。
神棍:“……”等等這類話聽起來有歧義啊!小王八蛋你知不曉得你在說甚麼!!!
“我們去地府?”禾棠指了指本身、楊錦書和神棍,“你徒弟也去?”
楊錦書與神棍麵麵相覷。
“夫瀾所修鬼道,至陰至邪,很多上古秘術他都有所瀏覽,我想……”楊錦書嚴厲道,“他必然從那裡看到了邪門的修煉法門。”
神棍怔怔地看著他,那雙烏黑的瞳孔裡藏著極深極深的歉疚與絕望,讓他的靈魂為之一顫。他早已冇故意,可這眼神竟令他無顏麵對。
“嗯,你親。”楊錦書低下頭看他。
閔悅君、神棍:“……”
“你們說,會不會和他的死有乾係啊?”禾棠摸著下巴揣摩著,“你們看,他那種凶險小人如果然想害人,有幾個鬥得過他?可他恰好被困在一個堆棧的井裡幾十年!幾十年出不來啊!那把他鎮在井底的人得有多可駭?”
“……”禾棠撇開首,咬唇害臊半晌,還是扭歸去親了親他嘴巴。
“將他鎮在井底的,不必然是人。”閔悅君打斷他們的猜想,提出的假定更令人震驚,“活人對冥界的體味不及鬼的千分之一,縱使捕風捉影從古籍中窺得一二,也成不了大事。我思疑當年將他鎮在井底的……恐怕是冥界的人。”
“實在我也不是很體味……”神棍抽了抽鼻子,瞪了禾棠一眼,解釋道,“就……地府很大嘛,也像朝廷有各種部分,掌管分歧的事,穿越司該當就是……管那些出錯的靈魂的……衙門吧。”
“……”禾棠眨了眨眼,想起閔悅君並不曉得他的來源,一時講錯,不知該如何答覆。
“我……”神棍擺佈難堪,他實在並不想去地府,作為一個非命的鬼,如果去了地府,很輕易被誤以為心願已了,帶他轉世投胎的。如果他不謹慎被陰差捉去了,豈不是又要留閔悅君孤零零一小我活著上?
禾棠伸手:“過來讓為夫親一下。”
閔悅君卻安靜如水:“我早不想活了,如果上天府能達用心願,何樂而不為?”
“……看來有需求給你算算命了。”
“出錯的靈魂?”閔悅君將這幾個字含在嘴裡思考著,目光猶疑地掠過禾棠。他不由回想起夫瀾說的那幾句話,他彷彿能看破禾棠的秘聞,難不成禾棠與這個穿越司有甚麼關聯?不對……他俄然道,“夫瀾一向被困在井中,厥後又進入朱子善的身材,為何他會對地府如此熟諳?他去過麼?”
神棍抿唇笑了笑,眯起眼道:“我不就換了身衣服,你發甚麼神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