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如果……掌控身材的是那隻鬼呢？”禾棠問。

禾棠先反應過來，發笑：“我都忘了，我已經死了……你觸摸不到我的……”

神棍走過來，兩指連著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，將他後背抬起，自後推入一掌，綿綿不斷的鬼氣便衝了出來。

朱小五雙眼圓睜，猛地掙起，雙手橫打，眼看就要打中神棍的肩膀，閔悅君輔一抬手，將他舉高一丈，兩道冰訣飛出，刺入他雙肩。

禾棠聽完他倆對話，嘴角抽了抽，道：“我當時候還不會織夢呢……給你托不了夢。”

“全死了？”神棍顫抖著問，“一個不剩？”

朱小五撐著地艱钜地坐起來，隻感覺渾身痠痛。他難受地喊著禾棠：“棠哥哥……好痛……”

朱小五點頭，睜著一雙天真敬愛的眼睛說：“不怕，他們也看不見我。”

“和棠哥哥一樣，吊頸他殺的？”

“……”神棍看他六神無主的模樣，歎了口氣，道，“早給他算過了，少年遭劫，前程未卜。”

他眼中悲慼苦澀之意太濃，倒讓禾棠有些驚奇。楊錦書重視到，神棍說這話時，一旁的閔悅君暴露了迷惑的神采。

朱小五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，眉頭蹙起，微小地悶哼著。

楊錦書：“……”少年你態度呢？

“哦對！”禾棠一拍腦門，“小五來來，我帶你去用飯！餓不餓？”

朱小五誠懇點頭。

神棍寫完符紙，將符紙定於朱小五的後背，抬手一掀，將他額上的符紙撕掉。

神棍道：“他體內有一死一活兩種靈魂，隻能以此豢養。待三魂七魄精氣充盈，他們便可臨時規複腐敗，我們便可察看他的竄改。”

楊錦書將天風寫的那幾張符紙交給閔悅君後，拉著禾棠退至山洞角落，以免打攪到他們施法。

朱小五悶哼一聲，渾身抽搐著摔下。

神棍怔怔看著他。

這世上冷言如刀鋒，刃刃見白骨。

朱小五點頭。

禾棠悄悄點他額頭，卻發明本身能夠打仗到朱小五，便說：“小五你健忘了嗎？棠哥哥已經死啦，現在你看到的，隻是我的靈魂，你摸不到的。”

“隻要我了。”閔悅君盯著他，語氣卻有些飄忽，“徒弟，你看，多好笑。其他師伯熱熱烈鬨收了一大堆門徒，最後剩下的倒是孤零零一個我。”

朱小五用腳底磨著空中，小聲道：“棠哥哥身後……都冇給我托過夢……”

神棍很快掩去臉上龐大的神采，抽了抽鼻子，持續道：“如何樣，決定了麼？要不要救他？”

禾棠轉了轉眸子：“固然聽不懂，但你說的都對！”

閔悅君點頭：“我幫手。”

“奉告你有甚麼用？”

“一個身材兩個靈魂？”禾棠試圖解釋，“品德分裂？”

禾棠再次蹲下來，問他：“朱小五，你是不是很想我呀？”

朱小五伸出雙臂，委曲地說：“站不起來，棠哥哥……抱抱……”

神棍聽不太懂他在說甚麼，隻能說：“如許已經很好了，對朱小五和那隻鬼來講，都是最好的成果，冇有傷到任何一方。”

神棍在一旁提示；“小孩子餓太久了，該吃東西了。”

“……”禾棠起家，緩緩後退兩步，躊躇著說道，“你……你不是小五……”

“死？你……死了？”朱小五呆呆地看著他，彷彿回想起甚麼來，眼睛裡出現淚花，“孃親……孃親說，你……你吊頸他殺了，今後……今後再也不能陪子善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