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小五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，眉頭蹙起，微小地悶哼著。

“影象共存，脾氣互補。那隻鬼的部分影象和脾氣傳到朱小五身上，而朱小五感染上對方的部分靈魂氣味，脾氣有所竄改，但神智已經全然規複，與凡人無異了。”

朱小五誠懇點頭。

“甚麼叫融會到一處了？”

楊錦書搖點頭：“不知，不過那筆墨彷彿是冥界曾用過的一種秘咒，我在某本書裡看到過近似的字形……”

神棍怔怔看著他。

朱小五悶哼一聲，渾身抽搐著摔下。

“那如果……掌控身材的是那隻鬼呢？”禾棠問。

“和棠哥哥一樣，吊頸他殺的？”

楊錦書點頭。

朱小五雙眼圓睜，猛地掙起，雙手橫打，眼看就要打中神棍的肩膀，閔悅君輔一抬手，將他舉高一丈，兩道冰訣飛出，刺入他雙肩。

他眼中悲慼苦澀之意太濃，倒讓禾棠有些驚奇。楊錦書重視到，神棍說這話時，一旁的閔悅君暴露了迷惑的神采。

“哎！是我！”禾棠頓時笑逐顏開，朱小五還認得他！申明他身材裡現在管事的是他本身！“小五快起來！”

朱小五點頭。

“死？你……死了？”朱小五呆呆地看著他，彷彿回想起甚麼來，眼睛裡出現淚花，“孃親……孃親說，你……你吊頸他殺了，今後……今後再也不能陪子善玩了。”

禾棠謹慎翼翼地靠近，喚著：“小五……小五……啊不……朱子善？”

“不是，我生了沉痾，大夫救不了，我便死了。”楊錦書看著他，“如何問這個？”

“……”禾棠微微睜大眼，“那你如何不奉告我？”

他怕朱小五忘了他給取的外號，喊回了本來的名字。

禾棠低著頭想了會兒，嚴峻道：“要不……神棍你給他算個命？”

禾棠悄悄點他額頭，卻發明本身能夠打仗到朱小五，便說：“小五你健忘了嗎？棠哥哥已經死啦，現在你看到的，隻是我的靈魂，你摸不到的。”

這世上冷言如刀鋒，刃刃見白骨。

“……”楊錦書有些胡塗，“甚麼？”

禾棠滿頭黑線，這孩子甚麼時候這麼粘人了？他歎著氣去接，不料朱小五的手自他身材穿過，他與朱小五都呆了。

楊錦書撫摩他的頭：“乖。”

閔悅君不知有冇有聽到，麵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神采。

朱小五用腳底磨著空中，小聲道：“棠哥哥身後……都冇給我托過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