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玉在她的笑聲中垂垂神采僵住：“姐姐你……笑甚麼？是我哪句話說得不對嗎？”

“是我讓她去找你的。”

“放心，我不會再給你設騙局了，我還想保住一條腿。”

是她的得寸進尺，讓崇螢完整撕破了臉。

她俄然昂首看著崇螢，眼中盈滿了淚光，哽嚥著道：“然後侯爺說他早就曉得夫人還和季氏醫館的人有聯絡，還說皇上也一向在重視她，再過不久皇上就會對季氏醫館動手，到時候連大蜜斯您也難逃一死。”

說到一半，柳姨娘似被嚇住了似的神采發白，顫抖著小聲道：“夫人撞到桌角受了傷，他還掐著夫人的脖子，逼問夫人甚麼圖甚麼的，我看到夫人吐了血，然後，然後……”

先是輕笑，再到大笑。

當下她隻是擔憂崇螢曉得了這件事，會如何對於崇家，如何對她們。

崇陽轉頭，自嘲一笑道：“你想曉得的事情，都在父親的書房裡，趁他還冇返來，我帶你出來。”

崇螢諷刺地看著她：“你憑甚麼覺得我會幫你？”

崇螢轉過身，目光掃過她和柳姨娘：“幫你們分開崇家？你們想去哪兒？”

柳姨娘趔趄兩步，白著臉顛仆在地。

說完她回身就往外走，崇玉怔了怔趕緊叫住她，躊躇著道：“姐姐，我和姨娘也算幫你大忙了吧？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想體例讓我和姨娘分開崇家？”

崇螢緊緊盯著柳姨孃的眼睛，一步步走到她跟前，聲音如冰似雪：“這麼多疑問，我實在是獵奇極了！柳姨娘你能答覆我嗎？”

崇玉嚇了一跳，趕緊走過來攙扶住柳姨娘，昂首看著崇螢道：“姐姐，你曲解了，我姨娘就曉得這麼多，她膽量小，當年的事情又疇昔了那麼久，她記不清了也有能夠啊。”

崇玉悔怨至極，柳姨娘躲在她身後顫顫顫栗，崇螢諷笑地看著這一幕：“在你去找我的時候，就該想到，我不是能讓你拿捏的人。”

當日就崇直和隨輕塵兩人，隨輕塵情急之下能抓到的隻要崇直身上的東西。

柳姨娘這才接著道：“厥後夫人彷彿回絕了他，然後我從視窗看到侯爺他打了夫人……”

“這是甚麼？”

崇螢深吸口氣，收起絹布冷聲道：“我曉得了，感激你奉告我這些，遵循商定，崇玉的婚事我會禁止的。”

“我曉得你在找甚麼，你跟我來。”

她不該該開口的，不該該應戰崇螢的底線，如果她不獅子大開口，或許崇螢這會兒已經分開了。

“不敷甚麼？”

他回身往前帶路，崇螢卻沉沉看著他冇有動。

崇玉剛想解釋，崇陽的聲音從院彆傳來，打斷了她的話，他拄著柺杖出去，看著崇螢道：“是我讓崇玉去找你的。”

“咚！”

“乃至在崇直分開後，柳姨娘你如果再快一點進房間，再或者給我娘請個大夫甚麼的，是不是也來得及把人給救返來呢？”

“說甚麼？”崇螢沉著臉問。

“哪都能夠。”崇玉忙道，“姐姐你有季氏醫館，還能讓淩王為你所用，送我和姨娘一個莊子甚麼的，應當不難吧？我真的不想在都城裡待著了，這裡太傷害了，我隻想和姨娘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……”

崇螢神采突然一僵，一旁的崇玉謹慎翼翼地察看著她臉上的神情。

“你說我孃親和崇直在吵架？”崇螢目光閃了閃，心中驀地格登一聲。

柳姨娘點點頭：“是，我當時嚇了一跳，正想分開，就聞聲侯爺說，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