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拿出一塊染血的絹布遞給崇螢：“我一向躲著，等侯爺走了纔出來，當時候夫人已經閉眼了，我見她的手緊緊抓著這個，想著此後或許有效，就偷偷藏了起來。”

“是我讓她去找你的。”

似冇想到崇螢會問她這個題目，崇玉怔了下，下認識脫口而出：“我姨娘剛剛纔奉告你當年的本相，莫非這不敷……”

“乃至在崇直分開後，柳姨娘你如果再快一點進房間，再或者給我娘請個大夫甚麼的，是不是也來得及把人給救返來呢？”

“不敷甚麼？”

她不該該開口的，不該該應戰崇螢的底線，如果她不獅子大開口，或許崇螢這會兒已經分開了。

“送你個莊子？安安穩穩過下半輩子？嗬嗬……哈哈哈哈！”

柳姨娘搖點頭說：“我不熟諳，但我猜……許是侯爺身上掉的。”

崇螢神采突然一僵，一旁的崇玉謹慎翼翼地察看著她臉上的神情。

崇螢話音一頓，冷眼掃過柳姨娘，嘴角咧著一抹諷刺的笑意：“柳姨娘你當年躲在內裡，將他們辯論的內容重新聽到尾，那麼長的時候啊……”

當日就崇直和隨輕塵兩人，隨輕塵情急之下能抓到的隻要崇直身上的東西。

先是輕笑，再到大笑。

柳姨娘這才接著道：“厥後夫人彷彿回絕了他，然後我從視窗看到侯爺他打了夫人……”

崇螢深吸口氣，收起絹布冷聲道：“我曉得了，感激你奉告我這些，遵循商定，崇玉的婚事我會禁止的。”

崇玉嚇了一跳，趕緊走過來攙扶住柳姨娘，昂首看著崇螢道：“姐姐，你曲解了，我姨娘就曉得這麼多，她膽量小，當年的事情又疇昔了那麼久，她記不清了也有能夠啊。”

崇玉剛想解釋，崇陽的聲音從院彆傳來，打斷了她的話，他拄著柺杖出去，看著崇螢道：“是我讓崇玉去找你的。”

他回身往前帶路，崇螢卻沉沉看著他冇有動。

“不，不是我……”

是她的得寸進尺，讓崇螢完整撕破了臉。

“咚！”

“我感覺姨娘另有很多細節冇有奉告我呐，姨娘你說呢？”

“這是甚麼？”

崇螢冷聲打斷她，輕哼一聲道：“不敷你向我獅子大開口，向我要承諾？”

崇螢轉過身，目光掃過她和柳姨娘：“幫你們分開崇家？你們想去哪兒？”

“哪都能夠。”崇玉忙道，“姐姐你有季氏醫館，還能讓淩王為你所用，送我和姨娘一個莊子甚麼的，應當不難吧？我真的不想在都城裡待著了，這裡太傷害了，我隻想和姨娘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……”

崇玉心臟咚咚跳著，悔怨死了：“冇有冇有，我姨娘說的都是實話，姐姐必然要信賴我，另有……莊子我不要了，我甚麼都不要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