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……”
“走?誰答應你走了?”
老者佝僂著背,不曉得是不是崇陽先入為主的錯覺,總感覺這裡的人不像活人,冷酷得跟幽靈似的。
崇陽這會兒也顧不上疼不疼了,他隻想先確認蕭燼還活著。
崇陽哭得聲音都啞了,他不敢叫蕭燼的名字,這裡的人太怪了,他怕他們有彆的目標。
如許的手腕,他們並不陌生,蘭闕那位小公主蘭姝也是如許。
再往上,纔看清是阿誰藍瞳的戴麵紗的小女人。
蕭燼細心想了想,又看向崇陽:“這麼說你和死的那小我一樣都是我的主子了?你叫甚麼名字?”
“咚!”
這個處所到處詭異,他這些天見到好幾小我都戴著麵紗,如何看都不是凡人。
繞過一排屋子,崇陽在最裡頭的茅草屋裡瞥見了蕭燼。
宮女顫巍巍退下,最後走到門口時看了眼,隻見芳芳站在一堆屍身中,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。
“您還活著,真的還活著!”
“我……我冇事了,不費事你們救,我這就分開。”崇陽乾脆道。
芳芳搖擺動手中的茶水,臉上一點也冇有方纔殺了一小我的膽怯,乃至還麵帶淺笑,如同跟他們談天似的開口:“我這小我出身低,你們暗裡裡說的都冇錯,我爹是個賭鬼,賣了我娘又想賣我,我好不輕易逃出來,卻又差點死在另一個渣男手中。”
崇陽忍著痛,趁著夜色悄悄往外走。
——
這些人還說蕭燼已經死了,崇陽天然不信,卻又冇有才氣對於這些人,隻能假裝不曉得。
晏瞳麵紗之下,嘴角微勾了下,冷聲道:“他不是,他是我們的俘虜,算是你半個主子。”
“是。”
又一聲響,梳兒有力地倒在地上,嘴角溢位一絲血跡,她有力地拽著芳芳的衣袖,哀告道:“小主子,都是奴婢的錯,求您放過……放過奴婢的家人……”
等她退下後,芳芳才轉過身,她踩過那隻被血水染臟的毽子,拎起茶壺就著壺嘴喝了好幾口,然後放下茶壺緩緩平複下來。
“奴,奴婢服從……”
崇陽目瞪口呆:“?”
“蕭……他冇死?人在那裡?”他倉猝問。
她發問一樣地看著此中一個寺人,那寺人嚇得嚥了口口水,小聲道:“恨,恨好人?”
“你不是想要見你的火伴嗎?”老者一句話,讓崇陽頓時睜大了眼。
她聊完了,端著茶走到此中一人跟前,淺笑著道:“這位姐姐,喝了吧,梳兒姐姐在鬼域路等你呢。”
晏瞳不客氣地扯過崇陽,跟拖麻袋似的拖著他就走。
芳芳看都冇看她一眼,隻抬了抬手,抽出了袖子。
話音剛落,蕭燼眸子一轉,瞥過來一眼,嚇得崇陽當下眼淚都出來。
不,她不是小白花。
不曉得如何回事,麵前的蕭燼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那雙眼睛……太潔淨了。
崇陽生硬轉頭,燈籠下站著小我影,他先瞥見的倒是那雙藍色的繡花鞋。
芳芳掃了眼地上的那些人,深吸口氣道:“你下去,讓人把這裡打掃潔淨,本日的事一個字都不準傳出去,曉得嗎?”
“碰!”
芳芳看她一眼,這個宮女她記得,因為長得欠都雅,腿腳還不矯捷,一向被人欺負做著最臟最重的活。
崇陽走疇昔,看著躺在床上,睜著眼,卻又一動不動的蕭燼,有點拿不準主張:“他還活著嗎?”
小女人皺眉,上前幾步扯住他,她力量大得驚人,崇陽底子擺脫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