璜台誌_第一百一十一章 血色玉牌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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蜂後微微含笑道:“吳先生但是大豪傑,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數。”

“嗯。”蜂後應了一聲,玉容平平,俄然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:“記著,他們是來自蒼洱吳家的販子,瞭解於途中,相散陳河穀。”滕峰與徐殘歌對望一眼,齊聲領命。蜂後再駐目凝睇了幾眼,嘴角微動,卻冇有說話,悄悄放下了帷簾。

李落點點頭,淺笑謝意,一夜無話。

諸人上前一一惜彆,徐殘歌歎道:“不知何年何月再相逢。”轉念長聲一笑道:“你我相知便可,殘歌著相了。”

沈向東轉頭望了一眼,說道:“可惜了。”

李落幾人奔出了數裡,沈向東微微歎了口氣,呼察靖奇道:“叔父,如何平白歎起氣來?”

沈向東哈哈大笑,朗聲說道:“神州弟子今安在,天下何人不識君,吳某告彆。”說完帶著李落灑但是去,一行人翻身上馬,四騎並著兩輛馬車,絕塵而去,隻餘下幾道身影漸漸的淡出了世人的視野。

沈向東一愕,道:“長青的心機確非常人,不過人之執念,豈能隨隨便便看破?長青,你可有執念?你可想過如果看不透時會如何?”

“唉,奴家怎會怪吳公子,隻是朔夕不比蒼洱,幾位初來乍到,對西戎的商貿買賣似並不瞭然。奴家在朔夕另有幾家小店,若吳公子信得過奴家,買賣上的甚麼難事,公子可前去與血玉圖案一樣的商店,隻要向掌櫃示出此玉,才氣所及,奴家眷下定會為公子辦好,也算是奴家的一點情意。”

李落苦笑一聲,索然說道:“怎能冇有執念,我的執念在卓城,窮我平生,怕是看不透了,若看得透,我便反了這個天下。隨他去吧,想的多了也是無用。”李落頓了頓,長身而起,朗聲說道:“深穀青燈,閒度殘生,隻歎緣儘,莫戀塵凡。”

就聽蜂後一貫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:“冇想到這麼快就要分開,奴家委實心有不甘,不過諸位豪傑想必另有要事,青桑即使不肯,也不好強求,隻能盼下次能與諸位相逢。”

李落思考半響,緩聲回道:“叔父所言與當日授我刀法者相差無幾,隻是依我考慮,所謂為器所奴者不過是為本身的執念所製,將本身的執念強加到他物之上,說到底不過是找個藉口,殺人也好,救人也好,笑也好,哭也罷,都是人在做。一把神兵利器,或砍柴,或殺生,又有何彆離?”

“可惜了一名奇女子,花腔韶華卻在這紛繁擾擾的亂世中求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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