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轉轉頭，天真爛漫地問：“二舅母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
“咦，二舅母你看！”初寧冷不防又嚷起來，“桑果酒落在她的皮膚上，都不會愣住，一滴滴全都滑下來了，這皮膚該有多麼光滑，的確像上好的羊脂一樣。”

安康公主內心有一頭雄獅在吼怒，她甚麼時候說過如許的話？她恨不得找來針線縫上初寧的嘴，這會兒卻不得不難堪地回聲：“是……必定是……嗬嗬……”

小衛夫民氣花怒放，此時如何看初寧如何紮眼，靠在齊王身邊，撒著嬌說：“王上，這個女人性子這麼討人喜好，真是風趣。我看臨都裡的蜜斯們，樣樣都好，就是被端方拘束得太多了，一個個像木偶似的。”

王族坐席上，太子妃薛依依微微皺眉，她與薛念念身形相仿，五官卻溫和一些，身為長姐又早早嫁作太子妃，天然比這個mm思慮殷勤很多。薛念唸的話已經較著惹得王上和王後都心中不快，她接過話頭：“母後雍容端莊，兩位衛夫人風韻絕色，素家mm怕是不常常有機遇進宮，明天第一次見了，才這麼讚歎吧，今後有空多多走動就好了。素姬夫人不恰是你的姨母麼？”

“猖獗！”素遇的確臉都青了，安康公主快步走過來，抓住初寧的手腕就要把她拉走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齊王大笑起來，“寡人的少兒，當然是人間絕色。”衛國女子，並不取閨名，隻以父親或是夫家的姓氏稱呼，這一對姐妹送進齊王宮後，便以衛姬和衛少姬稱呼，在齊王口中，便成了衛兒和少兒。

“王上，”小衛夫人蓮步輕移，走到齊王身邊，聲音嬌軟得像要滴出水來，“這個小女人，倒是可貴的天真爽快呢，我看她很敬愛呀。”

獎飾的話以這類體例從一個小女人嘴裡說出來，比起那些恭維的嘴臉，實在是太有壓服力了。

初寧卻不睬會他的喋喋不休，歪著頭看向小衛夫人：“不是說小衛夫人五年前就已經生了玉喜公主麼，起碼應當是個不年青的女人了呀，但是你看起來頂多二十歲……不，也能夠就跟我同齡。女兒都五歲了，皮膚不成能還這麼光亮細緻，頭髮也不成能還這麼烏黑油亮，身材更加不成能如此苗條均勻……不對不對，必然不是……”

姬重光終究體味到了那一天初寧的感受，儘力節製住嘴角不要抽搐，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。

可太子妃薛依依的聲音又輕柔地響起來：“夫人說的是，真是個風趣的孩子，你管小衛夫人叫姐姐，管父王又該如何叫呢？”

初寧差點笑噴出來，把她誇整天仙普通，當然爽快敬愛。可這幕戲還式微，她還得持續演下去：“既然如許，那就請夫人不要見怪我了，哎……叫著真是彆扭啊，那裡有這麼年青的夫人，真想叫姐姐。”

初寧適時地閉了嘴，仆人已經定了調子，她的戲便能夠閉幕了。

她伸手去捏小衛夫人的臉：“要不就是你用了易容的假臉，對，我傳聞過，有一種海魚身上的膠，能夠用來敷在臉上，遮擋斑點和皺紋……”

本來已經氣急廢弛的小衛夫人，聽了初寧的一番話，內心已經樂得暈暈乎乎。論姿色，大、小衛夫人本是姐妹，長得非常類似，但是小衛夫民氣裡一向有個心結，擔憂本身會因為生養過而朽邁，她是mm，如果比姐姐看上去還要老，那真是太難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