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 死路一條

“莫非，若不是因為阿誰驚天奧妙，皇上便永久不會到這冷宮來，看看瑤兒是生是死麼？”楚瑤幽怨道。

“本姑姑叮嚀你做的女工，可都做完了？”彩霞姑姑盯著楚瑤那張絕色小臉，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，更涓滴不粉飾她的妒忌之意。

“是，楚瑤明白。”心中劈麵前之人恨之入骨，楚瑤卻不得不裝出一副順服的模樣來。

楚瑤心中恨不得將麵前那張醜惡的臉撕爛，但是現在，她卻不得不忍耐動手指上傳來的鑽心疼痛，持續陪著笑容說道：“姑姑說得是！我必然不敢偷懶，必然服從姑姑教誨，徹夜就算徹夜不睡，也要把這些毯子洗好，並將姑姑交代的衣物全數補綴好！”

“皇上……”楚瑤的聲音淒酸而悲怨。

“請彩霞姑姑諒解一下，要補綴的衣物實在是太多……”

“說，到底是何種驚天奧妙？”段寂宸眸光淩厲地看向她。

“姑姑奉告你，小賤人！若明日一早，你未能洗完這些毯子，或者未能補綴好那些衣物，姑姑便要親手在你這標緻的臉上留下幾個印記，讓你小賤人再敢偷懶，再敢日日做甚麼皇後夢！”

若然，她所說的驚天奧妙隻是要見他的一個藉口，他絕對不會等閒放過她。她毒害惜兒至死，他冇有要她以命相償，已是對她極大的仁慈了。

抓住了臟兮兮的地毯的纖纖玉指，卻驀地被一隻大腳踩在地上，楚瑤惶恐當中抬開端，便瞥見了彩霞姑姑猙獰的笑容。

手指很快便又變得紅腫，痛得她恨不得把這些臟東西十足甩下，一走了之。但是，想想結果，她終是不敢。

想起那張俊魅的臉，另有那魁偉的身影，楚瑤心中說不清是愛是恨。但是，是愛是恨又有何辨彆？她曉得，段寂宸永久不成能再諒解她，而她也永久不成能再回到他身邊當他的皇後，不管阿誰名叫軒轅惜兒的女人是活著，還是已經死去……

說著，彩霞姑姑猛一甩手放開了她的臉，並用力拍了拍雙手，彷彿要將楚瑤的倒黴全數拍掉，免得沾到了本身身上：“彆再做你的皇後夢了，這些地毯，你本日便都給我好好洗潔淨了，我明日一早便來驗收！”

“哼，小賤人！”

“哼！算你識相！姑姑奉告你，在這冷宮當中，誰都得聽姑姑的，就算你以往貴為皇後，在姑姑眼中，也一樣是個賤人！”彩霞姑姑說著，終究鬆開了踩著楚瑤手指的那隻大腳，帶著幾名下人，大搖大擺地回身拜彆。

低著頭，帶著恨意地續大力地洗刷著，她用心忽視掉來動手上的疼痛……終究，幾滴屈辱而仇恨的淚水滾下來，滴落到那地毯之上，很快便與那些汙水混為一體。

楚瑤抬袖一擦淚水，抬起了頭。然後，她便瞥見了十步以外那角華貴的墨色袍擺。心中一陣欣喜，她驀地站了起來，遊移一瞬，接著便喜極而泣：“皇上，您終究來了？”

段寂宸麵無神采地背動手一步步走近，在她身前三步處站定：“你要見朕，到底所為何事？”

現在，楚瑤一邊連連應諾著，一邊蹲下身子，想將彩霞姑姑及她帶來的幾個下人順手扔在地上的臟地毯抱起來。

她此生，何時對人如此低眉紮眼過？但是，此處雖說也在皇宮以內，卻有如山高天子遠。莫說這冷宮，便是全部北國後宮，段寂宸以及他身邊靠近之人，皆向來不會踏入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