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彩霞姑姑猛一甩手放開了她的臉,並用力拍了拍雙手,彷彿要將楚瑤的倒黴全數拍掉,免得沾到了本身身上:“彆再做你的皇後夢了,這些地毯,你本日便都給我好好洗潔淨了,我明日一早便來驗收!”
現在她的悲慘了局,他已是親眼目睹,莫非,他竟冇有一絲心疼?她的淚水與哀痛,竟真的冇法喚起他曾經的一點影象?
“楚瑤,出來!快出來!”一把粗啞的女人聲音,將她的思路俄然打斷。
“哼!算你識相!姑姑奉告你,在這冷宮當中,誰都得聽姑姑的,就算你以往貴為皇後,在姑姑眼中,也一樣是個賤人!”彩霞姑姑說著,終究鬆開了踩著楚瑤手指的那隻大腳,帶著幾名下人,大搖大擺地回身拜彆。
手指很快便又變得紅腫,痛得她恨不得把這些臟東西十足甩下,一走了之。但是,想想結果,她終是不敢。
為何,她在暴虐地害死惜兒以後,竟然至今都仍無半點悔怨與慚愧,反而總能表示出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樣來呢?如果以往,看到她如此不幸的模樣,他或許還會有一絲不忍。是可現在,他算是完整看破了她。
彩霞姑姑用手指了指院中地上那堆臟了的地毯。
楚瑤心中恨不得將麵前那張醜惡的臉撕爛,但是現在,她卻不得不忍耐動手指上傳來的鑽心疼痛,持續陪著笑容說道:“姑姑說得是!我必然不敢偷懶,必然服從姑姑教誨,徹夜就算徹夜不睡,也要把這些毯子洗好,並將姑姑交代的衣物全數補綴好!”
“哼,小賤人!”
“說,到底是何種驚天奧妙?”段寂宸眸光淩厲地看向她。
楚瑤心中一驚,趕緊站起家子走出屋外,對著麵前頤指氣使的中年宮女讒媚陪笑:“彩霞姑姑,叨教有何叮嚀?”
楚瑤抬袖一擦淚水,抬起了頭。然後,她便瞥見了十步以外那角華貴的墨色袍擺。心中一陣欣喜,她驀地站了起來,遊移一瞬,接著便喜極而泣:“皇上,您終究來了?”
低著頭,帶著恨意地續大力地洗刷著,她用心忽視掉來動手上的疼痛……終究,幾滴屈辱而仇恨的淚水滾下來,滴落到那地毯之上,很快便與那些汙水混為一體。
“是,楚瑤明白。”心中劈麵前之人恨之入骨,楚瑤卻不得不裝出一副順服的模樣來。
她此生,何時對人如此低眉紮眼過?但是,此處雖說也在皇宮以內,卻有如山高天子遠。莫說這冷宮,便是全部北國後宮,段寂宸以及他身邊靠近之人,皆向來不會踏入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