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何要捉他師姐?為何要誅他師姐!如何不捉他?如何不殺他?他寧肯被挫骨揚灰的是他本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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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隻怕你到時候無能為力!”無垢奸笑道,“她會死,死在你麵前,揚灰挫骨萬劫不複!你覺得你是誰?你覺得,就憑你,能抵當得了九重天千軍萬馬?”
審判者駕雲而至,身穿玄色大氅的審判者手持一道驚雷,宣佈臨刑之人的罪過:“罪仙極黃,私闖禁地,冷視天規,其罪當誅。現剔其仙骨,破其丹元,極刑以後,魄散魂飛!”
他們執了手,一步步往前走,暘穀將視野落在神榻上。
“喂,你傻愣著做甚麼?快些敬酒啊。”畫麵陡轉,麵前的少女還是是一襲紅裳,隻不過這回,她穿的是喜服。
“啪”“啪”角落裡傳來擊掌的聲音,披著長袍的男人從黑暗中走出,手一揮,誅仙台上諸景已被他支出袖中,“你倒是入戲挺深。”
八萬年,他盼了八萬年,才盼來一個師姐,才盼來一個他如此迷戀的人。
“同你說閒事呢。”小黃呼一口氣,“要不就我一人去見陛下吧,你留下來好好歇息。”
他們卻奪走了她。
暘穀指指本身的臉頰,“你親我一下,我便精力了。”
無人問津,無人管顧,山裡的精怪彷彿都驚駭他,不近他身前。夏季的雪落滿厚厚一層,他赤著腳一起走疇昔,再轉頭,行過的路上隻要他一人的足跡。
直到有一天,他像平常一樣在古樹下乘涼,樹乾俄然猛地搖擺,葉片摩擦沙沙作響,從樹裡摔下一人,紅衣,雪膚,眼睛忽閃讓他想起夕照下的碧波潭,那人問他,“仙友你……你何故不穿衣裳?”
暘穀昂首,瞥見淩霄殿上眾神寂靜,被稱作天君與天後的神明端坐在寶榻上,小黃將一隻盛酒琉璃盞送到他手中,“我們去敬酒吧。”
“暘穀拜見陛下。”
夢中的天下原是冇有色彩,暗淡、冰冷,他瞥見暘穀山荒草覆蓋的山坡,逐步長出嫩芽,枝繁葉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