魈鬼忽地從深潭底部一躍而起,坐回高台持續打坐,渾身水氣煙霧滿盈,才半晌工夫渾身再次如同火燒。
嫣紅嬌羞地鑽進魈鬼懷中,道:“都想。”
魈鬼仰天笑道:“天佑我也,天佑我也。琴簫再合奏一個月大功可成。”頓了下,又道:“快去查查,那簫聲從何而來?”
“是。”千嬌和百媚斜瞪了嫣紅一眼,心不甘情不肯地走出溶洞。
正在這時,山下模糊傳來一陣簫聲,簫聲與她所奏為《琵琶語》,在純潔的簫聲帶領下,景翩翩終究氣定神閒,琴聲與簫聲相和,把混亂的鐃聲壓下去,明月破雲而出,傾瀉一片光彩。
就在景翩翩起家停奏以後,金鐃“哐當、哐當……”的噪音越來越大,剛纔還明月高懸,突然間烏雲層層逼向皓月,她憤怒道:“金鐃魈鬼誠可愛,樂律不全亂撩鈸。”
魈鬼衝動地往鏡前一照,隻見本來全部頭部都是山魈的模樣,現在臉部的絨毛褪去暴露一張人臉來,身上的絨毛也消逝不見,要不是紅紅的大長鼻和鋒利的爪子太刺目,還真跟人冇甚麼兩樣。
嫣紅見她們走遠,撲進魈鬼懷中撒嬌,“大王,您好久冇有對嫣紅好了,嫣紅內心可惦記大王了。”
“站住。”嫣紅豎眉攔住她們的來路,“快助我把魈王推入深潭,不然,就算你們逃到天涯天涯,我也把你們抓返來陪葬。”
景翩翩越彈越悲傷,竟無語凝噎,起家對月道:“夢境還堪憶,紅橋山可疑。豈因填鵲至,重與牽牛期。落月穿帷淨,淒風入夢悲。無端角枕上,薄命訴蛾眉。”
“報!”不知從哪鑽出來一隻無尾魈站上前來,單腿跪立,道:“大王,小的曉得。明天剛從山下來了群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。想必這簫聲就是他們吹出來的。”
景翩翩重新坐回石凳,翠綠般的玉指搭在琴絃上,隻可惜被鐃聲亂了心誌,顯得心浮氣躁,鐃聲與琴聲此消彼長,此長彼消。
魈鬼哈哈大笑,抱起嫣紅飛入紅紗帳,道:“你是想大王了,還是惦記大王的玉液?”
魈鬼爬起來伸開雙臂衝著金鐃大呼:“生亦為人傑,死亦為鬼雄。不勝利便成仁,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豪傑。來吧!我如果怕了你我就是你孫子!”
魈鬼神清氣爽,手指往劈麵山壁一發力,當即有一棵腰粗鐘乳石回聲落下。
“大王,這金鐃神通過分高深,就此為止吧。”嫣紅欲飛上高台禁止,卻被金光打了返來。
兩魈對視忽地笑了起來,一同飛向黑暗中的金鐃山腳。
嫣紅變著臉嬌嗔道:“大王,看看這都亂成甚麼樣了?您也不管管?”
金鐃在石壁上變幻出成千上萬個影象,收回陣陣“哐當,哐當”的噪音。噪音中異化著萬令媛光,金光中混亂的梵文交叉纏繞注入魈鬼身材,魈鬼煩躁不安,頭被撐得忽大忽小,渾身冒出如火的熱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