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漢獻帝又是孟小冬所演，這句唱詞比三年之前更顯渾厚。”張文山衝動說道。

帷幕拉開，台上兩張椅子，一張桌子，都是黃色。

“華歆這個狗賊！”

明白臉曹操傲然坐在黃椅之上，孟小冬所飾漢獻帝單膝而跪，祈求曹操放過兩個皇子。曹操問了紅臉，紅臉天然是說好話，讓曹操放他們一馬，但中間的白臉華歆卻來了一句放虎輕易擒虎難，一語驚醒曹操。

“好！”

身後還跟著兩個大臣，一個紅臉，一個白臉，白臉的就是華歆。

黃金榮喝了一口茶又說道：“蘭春昨晚和我籌議，讓我把這天劇場的支出捐募出去，說是甚麼慈悲義演，幫忙上海的貧苦小孩子，蘭春說申報館史量纔會捐出兩萬銀元。月笙，你如何看？”

一句長腔，足足唱了三分鐘不足！

孟小冬拎袖唱道：“那曹孟德與伏後朋友相對，害得她靈魂兒不能夠相隨。”聲音悲愴，唱腔渾厚，唱完還掩麵而泣。

在淺顯人聽來這簡樸的鑼鼓聲也冇有甚麼分歧，但在京劇中收場鑼非常首要，這齣戲是悲是喜，都在這鑼鼓聲下。

“持續看戲吧。”

孟家乃是梨園世家，孟小冬的父親孟鴻群那是文武鬚生，母親張雲鶴是武淨，幾個伯伯也是文武醜都有。孟小冬有厥後的成績和從小的熏陶是離不開的，在共舞台時孟家父女也常常彙合作同台演出。

台下又是一陣喝采聲，陸雲也跟著鼓掌，孟小冬真是絕了。打扮唱腔都聽不出是位女子，現在她在上海還真是難逢敵手，厥後到漢口京津闖蕩，磨練技藝，更是拜餘叔岩為師，這才技藝大成，爐火純青，當時候纔是獨步武林，真正的梨園冬皇！

黃金榮說完靠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腦袋。

杜月笙笑著不搭話，林桂生是個強勢的女人，齊人之福可不是好享的。

“父哇……子們……在……宮院……悲傷落……淚呀！”

杜月笙邊看著台上的演出邊道：“要不我叮嚀下去，讓兄弟們多買些報紙給露老闆投票？”

這時，孟小冬也出場了。

台上孟小冬的演出已經靠近序幕，兩個皇子被曹操害死，又是孟小冬一人的悲愴獨白。

陸雲也感受氣韻實足，平常人誰能說一句話說上三分鐘，但這唱的不像這齣戲的殘局，就問道：“這唱的不是《清閒津》的開首吧？”

黃金榮聽了這話，指著杜月笙笑道：“你用心拿這話來消遣我是吧？你又不是不曉得桂生看不慣蘭春，她又如何會來恭維？女人真是讓人頭疼啊！”

二樓包廂，黃金榮杜月笙都在當真看著台上的演出，杜月笙抿了一口茶問道：“如何大嫂冇來看演出？”

這華歆扮演的就是一個奸角，怪不得人們會拿果皮菸頭砸他。

陸雲說道：“這演華歆的也是功力實足，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招人仇恨。”

杜月笙是樂於做慈悲的，不管是出於至心還是為名。

背景露蘭春早已經化好妝籌辦結束，就等孟小冬唱完本身再退場。

《清閒津》是出三國戲，看過《三國演義》的都曉得，漢獻帝讓內侍穆順，秘送血昭給伏皇後的父親伏完，囑托劉備孫權二人，想撤除曹操。但被曹操發明，持劍入宮，命華歆亂棒打死伏皇後，又毒死伏皇後為漢獻帝所生的兩個皇子，最後撤除伏完穆順百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