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之間,民不聊生,國窮民富的環境被突破,除苔灣因為有重兵扼守安然無恙外,三省百姓堆集的賦稅幾個月內又被洗劫一空,死者無數,轉眼之間,東南之境更加慘烈。
“啊。”胡宗憲瞻仰藍天,一聲長歎。
他也便冇有再行追擊,對與徽王府有乾係的小吏、百姓從寬,苔灣人持續自在出入,隻是官府由己方領受。
“胡宗憲。”翹兒抱著楊必歸道,“你若還念及長帆的恩典,就不要再多話,讓我們自行住在艙內。”
楊必歸愣在原地。
“她孩子坐的彆的船。”
此時,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跑了過來:“殿下!”
“斷交投海,寧死不被俘,免得他相公將來投鼠忌器畏首畏尾。”
汪滶大驚,慌不擇言: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
汪滶疑道:“如何轉舵了?”
次日晨,俞大猷命令攻島,卻見澎湖已成空島,再登苔灣島,徽王府亦早已棄島,官僚軍士四散而逃,他卻欣喜地在苔灣府中找到了當年徽王府俘虜的浙江官吏家眷,此中包含他本人的妻兒。
冇人理睬他們。
到最後,楊長帆尚留了一分仁義!
楊必歸頭暈目炫,嘴裡嚐到了血味,手一抹,儘是鮮血。
呼喊之間,卻見一具屍身被抬了出來,兩位兵士將屍身抬到艦側,直接擲入海中。
楊必歸大怒,憤而上前:“誰敢動我娘?!”
“統不住的。”何心隱輕笑道,“彆說苔灣,很多處所都統不住的。”
禦書房內,嘉靖一掌重重拍在案上:“當初要打的是你們!現在要招安的還是你們?!”
“該來的,還是來了。”汪滶神采有些頹廢,但楊長帆也早推測此,他隻是感覺,就此放棄苔灣,過分可惜。
特八率衛隊,擁汪滶、楊長帆兩家人,及何心隱,徐文長家眷登船。
四周軍士剛要脫手來打,卻聽翹兒一聲厲嗬:“必歸!彆動!!”
軍士儘皆愣住,胡宗憲敏捷命令:“押好這些人!!速速下海去抓!”
“哦……”汪滶轉頭望去,恰是楊必歸,“必歸啊,歇息的還好麼?”
“楊夫人說的是。”胡宗憲就此點頭道,“將他們送進艙內吧,好生服侍。若再動粗,朝廷的犒賞便要被我扣了。”
何心隱在旁道:“殿下,船長早有安排,三路大敵,恐難儘守,奪東洋,守南洋,棄苔灣早在打算當中。”
“哎……”
年底,俺答再度來犯,再進京師,任兵部尚書不到半年的楊博不得不再任薊遼總督,出兵迎戰。頭年本就虧餉,現在東南賊寇猖獗,俺答來犯,統統比最後的環境還要困難,朝廷不得不加稅賦,廣征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