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瓊對沈碧秋道:“至公子,你也聽到了。這件事與蕭北遊冇有乾係,我信賴他。至於你信不信我,便隨你罷。”
何晏之一把按住沈碧秋的手臂:“少莊主,擅闖禁地的是鄙人,何必遷怒於人?”
楊瓊的臉上暴露了一絲笑:“那便好。阿北,柳非煙之死,你可知情?”
楊瓊厲聲道:“阿北人呢?立即放了他!”
楊瓊哂笑: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莫非我還要感謝你同楊小巧一起聯手來構陷我麼?”
那仆人笑道:“本來是少莊主的故交。”他轉頭對身後幾個小廝道,“引這位公子去耳房歇息, 我立即去回稟少莊主。”
楊瓊冷冷一哼,傲然道:“我們要走了,你若不平,儘管放馬過來,看你們能不能攔下我楊瓊的來路!”
沈碧秋連續碰了兩次壁,卻也不惱,隻是淺笑道:“是,是,原是碧秋不好。想必宮主此番前來,毫不是與我來話舊的吧。”他上前攬住楊瓊的肩膀,“雪地寒涼,不如到莊內略坐?”
楊瓊收了劍,退後了兩步,目光一瞬也未曾分開沈碧秋,沉聲問道,“阿北,在沈園這幾日,你可還好?”
楊瓊卻回絕道:“我便在這裡等,你速速去回稟。”他嘲笑道,“叫沈碧秋親身來接,可明白了?”
楊瓊側身避開,雙臂交疊於前胸,目光倒是極冷:“沈碧秋,何必惺惺作態?柳非煙死了,你不是思疑我嗎?如何?見到我也不詰責我?”
蕭北遊搖點頭:“啟稟師兄,此事與我無關。欲加上罪,何患無辭?”
楊瓊道:“你又錯了。我早已被趕出燕都城,皇上命我畢生不得入京,何來殿下的稱呼?沈碧秋,你膽敢違背聖意麼?”
那人一怔,卻知自家公子近年來交友了很多江湖豪客, 多是這等古怪的脾氣, 不敢怠慢, 一溜煙地進府去了。剩下的幾個小廝見楊瓊身上透著森然寒意,便都隻是遠遠看著, 誰也不敢上前扣問。
蕭北遊站起家,立在楊瓊身後,道:“叫師兄掛記了。阿北無恙。”
沈碧秋道:“宮主公然豪放。三言兩語就斷結案,真是古今第一的神探!”
沈碧秋的臉上還是保持著儒雅的笑容,眸光中卻模糊透出陰冷。他溫言道:“宮主與自家師弟真是兄弟情深,叫人戀慕。”
不到一刻鐘的工夫,門內便傳來紛遝的腳步聲,隨之,硃紅色的大門敞開,兩班仆人恭敬整齊地候立擺佈,一名風騷俊雅的年青公子徐行走了出來。此人邊幅非常出眾,唇若塗脂,目若朗星,眼角眉梢俱透著和順含笑, 如三月東風, 舉手投足間, 一派溫文爾雅, 叫人看了賞心好看,不免生出靠近之意。他施施然來到楊瓊近前,恭然施了一禮,淺笑道:“子修,彆來無恙?”
沈碧秋躬身見禮:“豈敢?”他的臉上還是保持著暖和儒雅的淺笑,“如此,恭送宮主。祝宮主一起順風。”
何晏之道:“楊宮主乃我的拯救仇人,我豈能眼睜睜看著他被爾等所辱!”他上前一步,正色道,“士可殺不成辱。楊宮主也算是少莊主的故交,即便少莊首要為死去的老婆報仇,也應當光亮磊落一決高低,何必如此作踐,反倒叫人感覺光榮!”
沈碧秋道:“在沈某心中,宮主永久是最為首要的人,不知宮主還信賴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