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碧秋躬身見禮:“豈敢?”他的臉上還是保持著暖和儒雅的淺笑,“如此,恭送宮主。祝宮主一起順風。”
沈碧秋並不答話,隻是衝何晏之微微一笑,隨之轉過臉目不轉睛地盯著楊瓊,彷彿想從對方板滯的神情中看望到些許蛛絲馬跡。他緩緩地一步一步走了過來,在床榻邊站定,俄然一把拽過楊瓊披垂的長髮,大力將他拖到了本身的身邊。
何晏之一把按住沈碧秋的手臂:“少莊主,擅闖禁地的是鄙人,何必遷怒於人?”
楊瓊對沈碧秋道:“至公子,你也聽到了。這件事與蕭北遊冇有乾係,我信賴他。至於你信不信我,便隨你罷。”
蕭北遊站起家,立在楊瓊身後,道:“叫師兄掛記了。阿北無恙。”
楊瓊卻冷冷看著他:“沈至公子,楊瓊不記得同你有這般熟稔,子修乃我表字,豈是隨隨便便甚麼人都能夠稱呼的?”
楊瓊側身避開,雙臂交疊於前胸,目光倒是極冷:“沈碧秋,何必惺惺作態?柳非煙死了,你不是思疑我嗎?如何?見到我也不詰責我?”
楊瓊隻是巋然不動:“你既然曉得我的來意,又何必虛情冒充地說這很多廢話?”他的雙唇微微勾起一抹笑,眸光流轉處,素淨無雙,“我曾發誓此生再不下擎雲山,但是為了阿北,龍潭虎穴也要走一遭。”
楊瓊感覺頭皮劇痛,沈碧秋現在的行動含著慍怒和刻毒,彷彿要將他的頭皮生生撕下來普通。他本不想在何晏之麵前出醜,但若現在過於啞忍,隻怕沈碧秋狐疑更重,反而功虧一簣。他隻能強忍心中的屈@辱,無神的雙眸中儘是驚駭,雙手扶住頭,痛苦地喃喃道:“痛……放開……好痛……”
沈碧秋的臉上還是保持著儒雅的笑容,眸光中卻模糊透出陰冷。他溫言道:“宮主與自家師弟真是兄弟情深,叫人戀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