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兵小跑過來,問領頭的將官:“啟稟長官,活捉七十三人,如何措置?”
楊瓊道:“把她們一起都帶上來。”他神采淡然,微微一笑,“既然已經用兵,天然是你死我活,再無退路。”他目光幽然,緩聲道,“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”
守兵神采一凜,躊躇了半晌,終究還是叮嚀擺佈道:“開門!”
“大院君如果能變更江州、泌州的兵馬,必能有一場好戲上場。”沈碧秋的唇角出現一絲諷笑:“子修,你覺得戔戔一個西穀連駢,能有多高文為?縱使黑甲軍再現,莫非能抵得住三方夾攻?”
楊瓊卻站起家來,問道:“田侯部下的十二軍將領已經都來田府了嗎?”
紅/蓮倉猝拜倒,道:“至公子息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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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府當中已經被甲冑包抄。現在,楊瓊將田府的正堂臨時用作全軍主帳,時近子時,裡裡外外燭火透明,他端坐案前,正細心看著陳州的地形圖紙和驍騎營的布兵圖紙,時不時同身邊站著的西穀連駢低低說上幾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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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碧秋的麵色烏青,低低道:“京中可有動靜?”
一名將官模樣的人出列大聲喊道:“通判大人有令,全城戒嚴!統統人十足待在房內,不得私行上街!”他抽出腰間佩刀,“違令者,斬!”
衛兵道:“回稟殿下,除左路全軍羅必武、左路四軍莫驚雷、右路二軍曹庭威,其他九人已經在前廳了。另有諸位參軍,一併都已經請來府中。”
紅蓮道:“已經將陳州的事稟明岷王殿下。”
沈碧秋望著戶外的火光,臉上帶著含混不明的笑。
楊瓊道:“傳本座號令,如有人能殺了羅必武、莫驚雷和曹庭威這三個叛賊此中之一,不管是誰,便可破格晉升,直接代替三報酬司軍。”他大步朝外走去,一邊道,“西穀,是時候該清理田蒙的部下了。既然人都已經全到齊了,接下來就是請君入甕了。”
那將士勒轉馬頭,大聲怒道:“大膽!”他從懷中取出一塊銅牌,在夜色中泛著幽光,“西穀大人的令牌在此!”
沈碧秋一向站在暗影當中,他現在地點的房間恰好能夠清楚地看到街上如潮流般湧過的兵士,他眯著眼睛看著那些黑漆漆的鎧甲,身後,一個紅衣女子徐行走了上來,盈盈拜倒,柔聲道:“紅/蓮拜見至公子。”
西穀連駢跟了上來,道:“田蒙的內眷呢?殿下要如何措置?”
將官道:“西穀大人有令,凡是抵擋者,一概殺無赦!”他用槍指著地上跪著的左路全軍的兵士,“一個不留,全數殺了!”說著,又勒轉馬頭,道,“七營、八營在此善後,五營去東門策應,其他的兄弟隨我去懷遠侯府!”
守兵喊道:“令牌呢?現在宵禁!冇有侯爺的令牌,誰也不能進城!”
城牆上的守兵探出腦袋,喊道:“城下何人?何事入城?”
他畢竟是遲了一步。城外的馬隊已經進了大半,現在再要關城門已經是來不及了。那百夫長見勢不妙,揮脫手中的長矛,抬頭對城頭的守兵喊道:“放箭!快放箭!”
沈碧秋道:“天然是做給田蒙看的。”他低低一笑,“黑甲軍?他治軍倒是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