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瓊呆呆地坐著,一言不發。西穀連駢又道:“倘使何晏之確切是細作,殿下請準予臣當場將他處決。”
楊瓊笑了笑:“西穀,我並非歸咎於你。現在之勢,你我乃是同舟共濟的聯盟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你……”他的額角也滴下汗來,“……可明白?”
陳進、蔡祁諸人方走,楊瓊還是麵沉似水地坐著,他看了一眼西穀連駢,輕笑了一聲:“西穀,你冇有甚麼要同我講的嗎?”
西穀連駢正色道:“不知殿下將何晏之看何為麼?”
楊瓊冷聲道:“何晏之就是何晏之,與沈碧秋冇有乾係。”他看著西穀連駢,“我信賴晏之,貳心機純真,毫不會叛變我。其他的事都好籌議,隻是晏之的事,你無需多管。”
楊瓊不悅道:“連駢君,你為何要因為戔戔一個何晏之與我夾纏不清?”
楊瓊閉上眼睛,咬牙道:“不成能。”
楊瓊打斷了他的話:“我之前說過,若要收編田軍,須緩緩圖之。”
“不。”楊瓊俄然站起家來,“就算他……就算何晏之真的是沈碧秋派來的……就算他真的關鍵我……我也決不準你動他一根汗毛。”
西穀連駢直直跪下,沉聲道:“九黎部一事臣未同殿下事前稟告,實在是臣的罪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