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南圖又拱手道了句“皇上聖明”,卻聽楊真真幽幽說道:“實在,若能嫁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,亦是女子之福。”劉南圖一怔,隻聽楊真真淡淡說道,“表哥,你可曉得,朕曾今的畢生所願,是甚麼嗎?”
劉南圖心中微微一動,臉上卻未顯出憂色,“陛下聖明。”他又道,“想來璿璣也十六了,陛下也該讓她打仗一些政事,好叫兩位皇女為陛下分憂。”
劉南圖亦低聲笑道:“臣能明白陛下的痛苦,實則,感同身受。”
楊真真微微一皺眉,淡淡道:“璿璣生性脆弱,又隻喜好一些針指女紅的閨中逸聞,何必勉強叫她拋頭露麵?為她尋一門好夫婿,相夫教子,白頭到老,便是她的福分了。”
楊真真緩緩點頭:“大院君能深明大義,乃是大清之福。”她的目光深幽,盯著劉南圖的眼睛,很久,道,“朕已命人將謝婉芝的名牌供奉於太和殿,同大清先賢共享先人祭奠。”
一聲“表哥”讓劉南圖有些恍忽,彷彿光陰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。他看著楊真真,心中五味雜陳,很有些難過道:“陛下本日如此活力,是否是小巧在朝堂之上又做錯了甚麼?她幼年氣盛,不免不敷慎重。陛下多多經驗她便是,莫要氣壞了龍體。”
劉南圖又一叩首:“體貼陛下的飲食起居,乃是身為中宮的分內之事。”
劉南圖仰開端,望著天子:“陛下莫非是狐疑臣有不臣之心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