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北遊黯然道:“師兄,你何曾曉得,我在九陽山上,日日見你同何晏之耳鬢廝磨,卿卿我我,的確是生不如死啊!我當時被沈碧秋所擒,又被楚天闊用來做血引,那樣的痛苦,竟比不上在九陽宮中的分毫。”他一把抱住楊瓊的雙腿,“在地牢當中,我日思夜想的,都是師兄你啊!偶然候,我便想,如果就如許死去,見不到你最後一麵,定會死不瞑目。我不敢苛求師兄的平生一世,隻要一朝一夕,便可含笑地府。”他抬起臉來看著楊瓊,通俗而結實的五官都蒙上了一層哀慼之色,“昨夜當然是荒唐,但是,我卻未曾悔怨。”
楊瓊終究止住了笑聲,冷冷地看著他:“殺了你,便能夠讓我規複功力麼?”他反握住蕭北遊的手,苗條的手指骨節清楚,長長的指甲嵌入了對方的皮肉中,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阿北,我將你視作獨一的兄弟,畢生的手足,即便是龍潭虎穴,刀山火海,我孤身一人也要來救你!”他的身子往前一探,逼視著蕭北遊的眼睛,“我原覺得,即便天下統統的人都棄我而去,另有你會與我同心同德,不離不棄!你與我有血咒之盟,存亡至好,普天之下,誰都能負我楊瓊,唯獨你蕭北遊毫不會負我!”
蕭北遊直愣愣地立在當場,手中染血的布條寂然飄落,隻聞聲楊瓊持續說道:“不錯!你是要賠罪,你且說說,柳非煙為何會死?你又如何身陷囹圄?我不信你與沈碧秋會有所勾搭。”楊瓊稍頓了頓,穩了穩氣味,咄咄逼人地看著蕭北遊,“但是,阿北,你為何要用心被沈碧秋所擒?”
蕭北遊有些手足無措,訥訥道:“師兄,我去打些水來給你擦擦身子。好不好?”
“師兄。”蕭北遊將頭顱深深埋在楊瓊的頸脖間,嗅著楊瓊身上清爽的氣味,喃喃地呼喊著:“師兄……師兄……”
蕭北遊停下了手中的行動,心彷彿被扼住了普通,他盯著楊瓊烏黑而冰冷的眸子,訕訕了喚了一聲“師兄……”
他一咬牙,將劍尖往本身的梗嗓又送近了幾分:“阿北本日唯有一死,才氣贖罪。但是,死前能夠得償夙願,一親芳澤,雖死亦無憾了。”說罷,一閉眼,便要橫劍自刎。但是,他俄然感到有一隻手死死拽住了劍鋒,展開眼,卻看到楊瓊麵沉似水地緊緊握住劍刃,鮮血自他的指縫間滴下,滴滴答答落在地上。蕭北遊心中大駭,趕緊鬆開手,長劍“噹啷”落地,蕭北遊上前扶住楊瓊,胡亂地撕下本身的衣襬裹住楊瓊鮮血淋漓的右手,啞聲道:“師兄,你這又是何必!”
內體的餘毒又垂垂開端發作,楊瓊隻能倚靠在蕭北遊的懷中,閉目道:“分開這裡……快……”他喘氣著,低聲道,“我們尚未分開江南地界……所到之處……均不成逗留太久……隻怕,坎阱將近……”他顫抖著握住蕭北遊的手,“馬上……下山……喬莊易容……往西……入隋州……”
進得洞中,見楊瓊還是紋絲不動地抬頭躺著,蕭北遊才長出了一口氣。他走到近前,半跪下身,喚了一聲“師兄”,伸手撩開楊瓊身上蓋著的外袍,一幅苗條而白淨如玉的軀體便閃現在他的麵前。看著發紫的淤青、啃噬過的陳跡、星星點點的紅斑錯落地充滿著楊瓊的胸膛、腋下和下肢,蕭北遊一陣心虛。他抖動手悄悄擦拭著對方細光光滑的肌膚,昨夜的旖旎畫麵卻不竭在他的腦海中騰躍,當他的手劃過那處紅/腫的*之地,楊瓊的雙唇間泄/出了一聲細不成聞的呻/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