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得洞中,見楊瓊還是紋絲不動地抬頭躺著,蕭北遊才長出了一口氣。他走到近前,半跪下身,喚了一聲“師兄”,伸手撩開楊瓊身上蓋著的外袍,一幅苗條而白淨如玉的軀體便閃現在他的麵前。看著發紫的淤青、啃噬過的陳跡、星星點點的紅斑錯落地充滿著楊瓊的胸膛、腋下和下肢,蕭北遊一陣心虛。他抖動手悄悄擦拭著對方細光光滑的肌膚,昨夜的旖旎畫麵卻不竭在他的腦海中騰躍,當他的手劃過那處紅/腫的*之地,楊瓊的雙唇間泄/出了一聲細不成聞的呻/吟。
楊瓊卻隻是冷眼看著他:“以死賠罪?”他素淨的臉上閃現出森然的笑意,眼底俱是輕視的挖苦,“一哭二鬨三吊頸?蕭北遊,你即便是死一千次一萬次,再挫骨揚灰,也同我冇有任何乾係了。”
蕭北遊心如刀絞,隻感覺楊瓊的話中字字猶似利刃,直戳心門,叫他透不過氣來。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,低聲道:“柳非煙如何死的,我確切不知。”他緩緩說道,“我來到歸雁莊的第二日中午,沈眉父子就在正堂設席,我怕沈眉使詐,便把碧水劍連同賀禮當著一乾來賓的麵親身呈上。我本來想馬上分開沈園,隻是,席間另有曾縉祖孫,以及堂溪氏、鬱氏的門人,曾文傑前來敬酒,我不好推讓,幾杯酒落肚,就有了些醉意,因而起家到後院客房歇息。不想,在途中碰到了柳非煙,她孤身一人在園中漫步,竟連一個丫環也不跟著。我怕孤男寡女、瓜田李下,就倉促與她打了一個號召,回房中去了。我莫名發睏,倒頭便睡,醒來時,卻已被歸雁莊的下人們縛住。沈眉痛斥我毒死了柳非煙,說秋水劍上沾有玉虛宮的相思毒,柳非煙亦死於相思毒,連我的衣襬處也找到了相思毒的藥餌,而江南四族的來賓便是人證。我當時便知本身中了騙局,沈眉賊喊捉賊,我卻百口莫辯。”
內體的餘毒又垂垂開端發作,楊瓊隻能倚靠在蕭北遊的懷中,閉目道:“分開這裡……快……”他喘氣著,低聲道,“我們尚未分開江南地界……所到之處……均不成逗留太久……隻怕,坎阱將近……”他顫抖著握住蕭北遊的手,“馬上……下山……喬莊易容……往西……入隋州……”
“如何?”楊瓊沙啞的聲音中卻充滿了諷刺的意味,“你還想再來一次?”
蕭北遊停下了手中的行動,心彷彿被扼住了普通,他盯著楊瓊烏黑而冰冷的眸子,訕訕了喚了一聲“師兄……”
蕭北遊低低喚了一聲“師兄”,叩首道,“阿北不苛求你的寬恕,但是,我對師兄的交誼,分毫不假。十七年來,一往而深。”他抬開端,含淚道,“師兄,我昨夜一時胡塗,乃至犯下大錯。但是,阿北並不悔怨。”說話間,他拾起地上的長劍,橫在本身的麵前,“我對師兄的戀慕已非一朝一夕。我嫉恨沈碧秋,他不過巧舌令色,便等閒奪走了師兄的心。另有阿誰何晏之,又算是甚麼東西?師兄寧肯承/歡於他的身下,也不肯多看我一眼。師兄!阿北實在是不甘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