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獲得支書家喝喜酒呢!”馬小樂大口嚼著鹹菜,他還冇忘昨晚範寶發的話。
“吃飽了也帶著,一會就餓了。”
“行了,那啥,我也未幾說了,今箇中午讓小樂去我家喝酒去。”範寶發說完抬腳就走,走到門口又轉頭點動手指頭說,“記取啊,啥也彆讓小樂帶,空動手就行。”
馬長根提著鱔魚歡天喜地奔回家中,馬小樂跟在後累得大口喘氣。“胡愛英!”馬長根一進門就大喊起來,“看我弄來啥了?”
“哈哈……你看小樂多會說話,這娃兒,將來也有出息。”範寶發咧著嘴大笑。
二愣子躊躇了一下,說:“那行!”
太陽才一點點高呢,身上就覺著熱了,“明天看來又熱得要脫毛。”馬小樂無精打采地走在莊稼道上。
“還捉呢,這中旱鱔魚能那麼等閒捉麼,如果那麼等閒捉,它就冇那麼奇異了!”馬長根謹慎地把鱔魚放進牆角的一個泥瓦缸裡,蓋上了豐富的蓋子,末端又搬了塊石頭壓上去,“這玩意,跑了才叫阿誰痛恨,過年吃餃子都不香!”
胡愛英一想也對,但又不肯受馬長根挖苦,“說就說唄,你來甚麼勁,有勁早晨使去!”
“哎呀,範支書你可真是的,感謝你看得起俺們家小樂啊。”馬長根笑著將範寶發送出了門,轉頭出去時臉就拉長了,“又得一百塊,那是一個子都少不了的。”
“那當然,冇事我來轉悠啥的。”範寶發美美地吸了口煙,“我來請小樂去喝酒的,不管如何著他也是棗妮的同窗,今番棗妮到縣裡讀高中,也是該道賀道賀。”
馬長根一聽眉毛一豎,“去去去一邊玩去,那叫騙啊,我用生果換的!”
一聽這話,馬長根一下縮了腰身,“我那裡來勁了,嗯,不過也好,等年底分地時我找他要幾畝厚地,看他給不給麵子。”
“帶啥啊,不帶了,免得人家說話,你本身吃飽就行。”胡愛英說完又進了廚房。
馬長根走了,馬小樂也吃完了大餅,順手抄起一把鐵鍬就要出門。
“長根叔,你彆單揀大的拿啊!”二愣子看著馬長根手上提的鱔魚,很捨不得。
“信他呢,範支書家那娃兒棗妮不是考上縣重點了嘛,昨晚他到村裡買蚊香碰到了支書,人家喝醉了說明天要他去喝酒,他還真信了。”馬長根打了個飽嗝,“再說了,就是去還能空動手啊。”
馬長根也不說話,把手裡的鱔魚提起來在麵前閒逛了一下,“你還叫啥呢,看看這,早晨給我燉了,一夜都包你對勁!”
“誰說我喝醉了呢!”馬長根話音未落,範寶發就跨進了門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。
“留給我爹,要不他會揍爛我屁股。”
馬小樂一旁聽得津津有味,這下他可全懂了,照這麼說,那村長賴順貴不也很多吃點這旱鱔魚嘛。想到賴順貴,馬小樂就想到了張秀花,昨晚她可說要到果園裡找他的,還要給摸前胸,想到這裡,馬小樂忍不住嘿嘿直笑。
走著走著,馬小樂感覺口渴,轉頭看看四周無人,貓腰鑽進了玉米地。玉米秸可結實呢,水分足足的。馬小樂揀一根又粗又直的,一鐵鍬靠根剷斷,三下五去二扒光了葉子,逮著秸稈啃了起來。“孃的,真甜,必定比棗妮啃的甘蔗還甜!”馬小樂坐在鐵鍬柄上,非常享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