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這句話在其彆人聽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。張屠夫聽得莫名其妙,一頭霧水,張飛卻聽懂了一小半,帶來一臉的崇拜,就連李定和盧敏聽了,也幾次點頭,感覺的確有些事理,好象和賢人的意義另有些暗符之處。
“想不到吧?”李定神情中有些高傲的說道:“如此威武的一個年青人,卻寫得一手研麗之極的書法,可不是個赳赳武夫那麼簡樸,公子一貫傾慕,也是料想當中的事情。今後可不再說公子不是個做學問的質料了,有美在前,焉能不後其步哉。”
張屠夫大喜,又谘詢了一下盧敏的定見。盧敏固然對此不喜,但是也曉得現在是求人的時候,不能不有所讓步,更何況這也不是讓他來演出,便有些歉意的向劉修遞了個眼神。
這是唐伯虎的桃花詩的前四聯,意義半不全,並且這首詩說話近乎口語,並無文人喜好的高雅,以是劉修寫來倒也合適他目前的學問程度,並不虞有人見怪。他放下筆,躬身對盧敏等人淺淺一笑,有些不美意義的說道:“在桃穀半月不足,偶爾俚語數句,孟浪之至,還請諸位師長莫怪。”
張屠夫趕緊搖搖手謙善道:“哈哈哈,我家那小犬如何敢與這位小郎君相提並論,承蒙李君不棄賜字,已經是我張家祖宗之幸,如果再能向小郎君請教一二,那我就感激不儘了。”
李定看了盧敏一眼,笑了,心道有人說盧植學問雖精,卻不好辭賦,看來倒也不是虛言,從他兒子的身上也能看出幾分來。不過他說得也不錯,劉修這幾句詩淺近得很,意境雖閒適,卻不是他一個年紀人所應有的,未免太頹廢了些,如果是本身說出來,那還差未幾――李定和盧敏畢竟不是一樣的人,他不是學者,他是名流,名流天然要講點名流的蕭灑風采,這幾句詩倒是頗合李定的胃口。
張飛再次接過壓墨石,照著劉修的模樣磨起墨來,這行動一靜下來,本來看起來跳脫的少年也有了幾分慎重的感受,張屠夫向來冇有看過兒子這個模樣,一陣錯愕以後,粗黑的眉毛直跳,暗自感激起了列祖列宗,看模樣張家真要出個文人,不再是有幾個臭錢的商賈賤業了。
李定聽了,對勁的看了一眼張屠夫,那意義是你看如何樣,我說冇題目就冇題目。
隻是盧敏點評在前,他也不好直言反對,隻是含笑點頭,擁戴道:“德然啊,先生對你希冀甚高,你可不能負了先生的一片厚愛。這類詩賦今後還是不要寫了,且容我留著賞玩吧。”
劉修趕緊點頭:“先生經驗的是。”
張飛見劉修怒斥劉備,不免有些難堪,不敢再提送人的事情。他瞟了委曲的劉備一眼,俄然有了主張。
奇特,為甚麼元起阿伯對大兄這麼大的竄改都冇有反應?劉備一邊低著頭吃肉,一邊想道。
“桃花山裡桃花穀,桃花穀中桃花仙。桃花神仙種桃樹,摘取桃花換酒錢。酒醒隻在花下坐,酒醉還來花下眠。半醉半醒日複日,花落花開年複年。”
劉備感激不已,趕緊端起酒杯起家,緊跟著劉修走上堂去,先向盧敏敬了酒,然後又向李定敬酒,最後向張屠夫敬酒。張屠夫細心打量了劉修兩眼,豪放的哈哈一笑,端起酒杯一飲而儘,然後抹了一把大鬍子,有些驚奇的說道:“李君,這位便是元起兄家的小郎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