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有顧慮,黃巾雖起,間隔天下大亂卻另有一段時候,他現在就急不成耐的進入益州,擴大地盤,會不會成為出頭鳥?閻忠是個智者不假,他的對策也確切可行,但是如果他急於造反,機會不對,冇等天下大亂就暴露不臣之心,隻怕會死得很丟臉。
“羌人要儲存,隻要不能處理他們的儲存題目,羌亂就不會停止。劉修想以涼州為根底,隻會越陷越深。疇前漢趙充國開端招安羌人,又有誰真正處理羌人的題目了,反而越演越烈,涼州腐敗,冇法清算。劉修此舉無異於自蹈泥潭。到時候他要麼因羌人的兵變而降職免官,要麼被羌亂纏住,得空東顧。大賢能師交給徒弟的任務,豈不是已經美滿完成了?”
劉修攔住了他們,腳一踢馬腹,喝了一聲:“走!”
“天下亂矣,先生何故教我?”
“不是冇了,隻是這兩個部落被打殘了,剩下的人被其他部落兼併了,要不然鐘羌能這麼快的強大起來?”禇燕不動聲色的說道:“羌人打得贏就打,打不贏就散入群山,療攝生息,甚麼時候傷好了,甚麼時候再來。漢人不能在涼州久住,就算打贏了也隻是臨時的,是揚湯止沸,不是釜底抽薪,不成能完整處理涼州的題目。”
郝昭等人驚奇,卻也不問,跟著劉修向前走。許禇朝這邊看了一眼,見劉修冇有給他任何號令,也冇有再問。雄師順次通過陳懿等人麵前,轉過一個山坡,垂垂的消逝在群山當中。
劉修接過手,掃了一眼,有一大半人不熟諳,不是他們冇氣力,是因為他們在涼州以外的名譽不敷,以是劉修冇傳聞過。
“先生的意義是?”
“看到劉修了?”
“不瞞先生,我擔憂的也不是黃巾,我擔憂的是我安定涼州的一片苦心,會被人覺得擁兵自重。正如先生所言,並涼皆是精兵地點,我在幷州之時,便有人擔憂我養寇自重,現在為體味涼州困局,我又要建羌軍以分離羌人,隻怕彈劾我的奏章已經堆滿了陛下的禦案。不日以內,便會有新的涼州刺史到,我說不得又回洛陽去做大族翁了。”
閻忠也不點破,“將軍,但是礎潤而知雨,萍動而見風,君子見機而作,備於未萌之時,又豈能臨時打算?黃巾之亂雖易平,天下土崩之勢難明,大亂將至,將軍豈可等閒待之?”
劉修笑了,閻忠也笑了,在衣衿上擦了擦手。舉起茶杯向劉修表示。兩人喝了一口,閻忠又說道:“將軍坐關中,靠涼州,左攬幷州,右手也不能空著。”
聶嘯死了,天狼和李文侯降了,鐘羌精銳吃緊忙忙的趕回榆穀,劉修帶著三千親衛營如入無人之境,現在又要去金城進犯羌人,挽救韓家。羌人固然說另有三四萬人,但是那些人以步兵為主,戰力低下,潰敗是料想當中的事,劉修在半個月的時候內來往數千裡,已經將張鳴的儘力化為烏有。
在與羌人對峙的時候,劉修派人向趙雲收回進犯的號令,並向韓遂報安然。趙雲獲得動靜以後,立即帶領雄師策動進犯,徐榮帶領安寧郡的楊定、皇甫酈等人協同作戰。羌人和他們對峙了大半個月,已經有些倦怠,感覺已方兵力占優,冇有太把漢軍當回事,待兩邊一比武,羌人這才如夢初醒,本來幷州來的漢軍這麼刁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