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在紅樓夢_第九章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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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看著那木雕隻覺新奇,七嘴八舌說個不住。賈環還惦記取讀書,便要辭了出去,探春忙拽他袖子,隻道“我去去就來”,說著跟他一起出了門。世人也不睬論。

惜春推他道:“又混說,若要那‘枯藤老樹昏鴉,小橋流水人家’也不難,隻要你這巧手能做出一輪日頭來。”賈環見她頻翻白眼,揉著胳膊賠笑道:“這個如何做得?便是做得,又要費多大木頭去做它?”惜春還不饒,嗔道:“與林姐姐就做如許兒費事的東西,與我便一盞走馬燈兒打發了。需求為我做個好的來,方纔饒你。”賈環忙不迭的應了,又問她要甚麼頑,惜春隻說“待我想起來,天然問你要去的。到時可彆拖三拖四纔好”。說完也不要他承諾,扭頭玩賞去了。

賈政自也欣喜,賈環卻也歡暢。他壓抑本身如許,可不是認命,想一輩子做一個不得出頭的庶子的。大戶人家,公侯府第,提及來好聽,又是那麼好住的麼?不說嫡出的平輩明裡暗裡的看不起,隻下人們的閒話就夠他小爺尷尬的。賈環上輩子從小兒率性,冇受過多少委曲的,能啞忍至今,還不是因為有個盼頭麼?

賈政笑著搖了點頭,道:“不必說如許的話。本身不喜學的,就是我每日捶他一頓也無濟於事。本日叫你來,倒是為的來歲鄉試。若你公然故意,便從現在起安排了。到時要回金陵故鄉去的。”賈環聽得兩眼大亮,連連承諾了,又纏著賈政問長問短,好半天賦拜彆。

賈政正在和清客說些閒話兒,賈環出來了不敢打攪,屏聲靜氣的垂手站在一旁。直到那清客告彆出去了,才上前問道:“不知老爺叫我來,有甚麼見教?”

探春拽出帕子來胡亂抹了把臉,反倒嘲笑起來:“你當我是那自作聰明朝秦暮楚的人麼?”撇臉道:“我不過是要叮囑你一句,和睦姊妹當然好,也要精於學業纔好,叫老爺曉得你竟日裡做這些外務,豈有歡暢的?彆看這府裡鮮花招斑斕緞成堆,這潑天的繁華,你又不是寶玉,能得著一分不能呢?如果你閒時能常常想想我本日說的這些話,就算冇有白搭了這般口舌工夫。”說畢以手掩口,倉促去了。

她本是賈家的家生子兒,從小兒服侍人,並不認得幾個字,是以常說出些話來惹人發笑。

趙姨娘忙說是。賈環就道:“既是如許,我天然緊著辦,姨娘等信兒就是。”

趙姨娘隻知唯唯應著,見他麵露疲色,本欲起成分開,屁股剛離了半個椅麵,忽地記起一件事,又把屁股落了歸去,正色道:“我來的時候恍忽聞聲人說,你和你姐姐吵架了?”

賈政高低打量他,隻見他目如點漆,鬢似墨染,年紀小小,便自有一種異於平常孩童的沉寂安閒,心下對勁,捋須道:“剋日你的學問很有進益,足證你冇有懶惰,這很好。”

賈環聽她說得不倫不類,倒是冇有笑,隻說:“是趙家的阿誰老幺,大名叫做趙國基的不是?”雖說妾的孃家不是親戚,賈環逢年過節的也去過幾次趙家,故而對他家裡的人有甚麼人都內心稀有。這個趙國基論起來是趙姨孃的親生兄弟,人不甚聰明,也無甚大惡,就是個平常人。

探春悲傷道:“你怨我隻和寶玉好,反麵你好,是不是?”賈環說“不敢”。探春不睬會他,隻絮絮道:“我何嘗不曉得,你纔是我的親兄弟呢!你也不消刺我,如果能夠,哪個不肯意托生在太太的肚子裡,哪個情願叫個小老婆養?”說著,倒真有些難過起來,兩眼裡往下滴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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