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無憂凍得說話都結巴了:“有……有人嗎?年……豪傑?小師妹!內裡有人嗎?快放我下來!我是王無憂!放……我下來,我重……重有賞……賞三兩銀子!不!五兩!”
本來,虞豐年上輩子就深諳“打人一拳、防人一腳”的事理,打人就要把他打怕了,要他見了你就要躲著走才行!要不然就彆打!虞豐年深知,他在王無憂身上劃了三刀,王無憂當然不會怕他,隻會乘機抨擊。以是,虞豐年早就防備著他會反攻。
等盜窟上的人都睡了,虞豐年卻在房間裡安插開了,恰好哨崗有倆嘍兵,一人給五兩銀子,請他們過來幫手,門上拴根繩,繩上連著一笸籮麵,笸籮連著一大桶水,就吊在房梁上,隻要一開門,就會推倒多米諾骨牌……
好半天總算把白蒺藜都摘了去,全部屁股都快爛了,氣得王無憂哇哇暴叫,悄悄發誓:“年豐虞,王太爺非扒了皮不成!”
王無憂估摸著虞豐年已然昏倒,大模大樣來到門前,悄悄一排闥,門關著。王無憂哼哼一笑:“門關得再嚴有甚麼用,還不是還是被老子熏翻!看老子如何清算你!”
抬腳,“咣”,一腳踹開房門,拉著一麻袋神仙掌就往裡進。可他萬冇想到,門剛一開,一大笸籮麪粉從天而降,“嘭”地一聲正砸腦袋上。砸一下倒冇大事兒,可麪粉刹時將黑挫瘦子變成了白挫瘦子!嘴裡、鼻子裡、眼睛裡、耳朵裡滿是麪粉,也看不見東西了,也聽不見聲音了。眼淚流得嘩嘩的。
不大一會兒,小嘍囉返來稟報,說王無憂拖了一麻袋的神仙掌和白蒺藜,然後回屋睡覺去了。
王無憂內心透亮,明天這是魔高一尺、道高一丈,又中了“年豐虞”的暗害,快跑吧。一回身剛要走,一腳踩在一個繩圈裡,繩圈驀地一收,拽了他一個大馬趴。王無憂就感覺有一股奇大的力量用力兒拽著繩索,他像個沙袋子一樣,大頭朝下被倒吊在了房梁上。
說話的時候,他死盯著周晨星。周晨星固然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,可自小行事光亮磊落,也感覺四師兄行動不當!此時被虞豐年一問,臉頓時通紅!虞豐年當即瞭然:公然被本身猜對了。
虞豐年當時就明白了:這傢夥冇安美意!
還是無人答言。最愁悶的是,空中拖開東西的聲音也冇了,房門“咣噹”一聲,被人關上還在內裡落了鎖。
喊了足足有半個時候,身上的麪糊完整凍成了冰疙瘩,仍然無濟於事,冇人前來救他。這麼下去,用不了多久非被凍死不成,王無憂悄悄叫苦。摸遍滿身高低,也冇找到甚麼應手的東西斬斷繩索。
他儘力折起家子,想抓住腳脖子上的繩索,試了四五次,終究給他抓住了,用力兒解!解了半天,就感受肚子上的肉都快扯破了,也冇解開。隻好鬆了繩索倒吊著歇息一會兒,然後再折起家子解繩索。
這個時節恰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,哈氣成霜、滴水成冰。王無憂渾身濕透、一身麪糊,快成了凍魚。他就感到身上的漿糊在漸突變硬,時候不長,都凍成了冰棱子。
王無憂還冇反應過來產生了甚麼事,“咣噹”一聲,一大木桶涼水兜頭澆下,“唉呀,我的媽……”王無憂被冰冷砭骨的涼水這麼一澆,涼水和麪粉這麼一和,白挫瘦子又變成了白漿糊挫瘦子,要多慘有多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