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人頭礁石的前麵,竟然有一條狹小的通道。通道兩側的礁石間隔非常近,稍有不慎,遊艇就會被颳得粉碎。阿坤深吸一口氣,全神灌輸地操控著遊艇,緩緩地駛入了通道。
陳東方彷彿看到慈愛的太奶在天上向他招手。
“找不到路了,”阿坤聲音很降落,“這裡水道很多,大眼也不曉得應當走哪一條,萬一走錯了水道觸了礁,那就玩完了!”
在大眼的批示下,阿坤駕駛大飛又駛進另一條通道,此時海上颳風了,非常狠惡,吼怒著從耳邊刮過,吹得大飛狠惡搖擺。阿坤緊緊握住方向盤,儘力保持著均衡,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。他的眼神中流暴露一絲嚴峻,在這傷害的礁石區,每一個決策都關乎著他們的存亡存亡。
衝出包抄圈後,阿坤敏捷轉向,向著北邊衝去!
通道裡的水流更加湍急,遊艇在水中狠惡地搖擺著。阿坤緊緊地握住方向盤,儘力保持著遊艇的均衡。大眼則嚴峻地站在一旁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兩側的礁石,恐怕遊艇碰到它們。
此時天已經微亮,遠瞭望去,礁石區像是一片從海底高聳發展而出的玄色叢林,形狀各彆的礁石犬牙交叉,密密麻麻地漫衍在海麵上。它們有的高矗立立,如同威風凜冽的巨人,直插雲霄,在陽光的映照下,投下大片陰沉的影子;有的則半隱半現,隻暴露鋒利的一角,好像暗藏在暗處的猛獸,隨時籌辦給靠近的獵物致命一擊。這些礁石大要粗糙,充滿了光陰腐蝕的陳跡,海藻和貝類附著其上,給它們增加了幾分奧秘而又詭異的色采。
遊艇緩緩行駛在礁石區,四周的海水變得愈發湍急,波浪拍打著礁石,濺起高高的紅色浪花。每一塊礁石都像是暗藏在黑暗中的猛獸,隨時籌辦給他們致命一擊。阿坤雙手緊握方向盤,眼睛死死地盯著火線的海麵,謹慎翼翼地操控著遊艇,遲緩地進步著。
大眼睜大眼睛看著前麵的水道,時而用望遠鏡看看前麵,喊道,"左舵十五,繞過虎頭礁。"
此時大飛的速率已經達到可駭的50節,如果從第三視角看去,大飛根基貼著海麵在“飛”。陳東方的耳朵邊傳來阿坤的吼怒,大眼的尖叫,吳哥的抽泣......一塊擋雨的塑料布被俄然轉向的氣流卷向半空,而陳東方的視網膜正忠厚地記錄著劈麵船舷不竭放大的細節——防撞膠條上剝落的漆皮、錨鏈孔裡固結的鹽粒、乃至另有劈麵那張一樣慘白的臉。
他按動手機,大聲叫了起來,“海叔!海叔!”
陳東方走到船頭,看著礁石間一條條通道,問,“大眼,你如何能判定出走哪條路?”
大眼罵道,“靠!進了死地了!阿坤!泊車!退出去!”
三艘緝私艇立即掉轉方向,追了過來,再次把大飛包抄起來。就在這時,火線俄然呈現了一片礁石區。
“有信號了,有信號了......”馬哥舉動手機喊道。
陳東方曉得海叔說的是真相,礁石區外的海麵上,緝私艇正在虎視眈眈,如果走錯了路回到海麵上,那就是自投坎阱。
看到緝私艇停了下來,大飛上的人終究有點放鬆了,阿坤喊道,“大眼,你到船頭帶路!我在船尾把持機器!必然要找到最深的那條海道,能夠直通到內河裡……”
遠遠看到海叔帶著幾小我站在海灘上,陳東方終究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