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歌大吼出聲,用力儘力一劍刺去,男人胸前被一劍貫穿,身子痙攣了一下,不動了。花紹戲謔的聲音再次傳來:“呦!長歌女人,你脫手竟然比我還狠哪!”
“對不起……”秦牧眠彆過甚去,不敢看長歌的眼睛。
夏侯儀嘲笑,心想:“百裡廉啊百裡廉,你覺得用這類卑鄙的詐死手腕就能騙過我的眼睛麼,你也太藐視我夏侯儀了!”
長歌點點頭:“這是那裡?”
秦牧眠回過甚來,見本身的侍從檀柘躬身立在身邊,便問他:“事情辦得如何樣了?”
一聽到爹爹,長歌便衝動起來:“但是尋到了?”
“你要傳國玉璽做甚麼?”
如果說秦牧眠令她心存痛恨,那麼花紹便令她心存感激,因為她有整整十年時候是與花紹朝夕相伴的,這十年裡,花紹教給了她很多足以抵擋內心驚駭的東西。固執是花紹給的,倔強是花紹給的,就連了無生趣時的但願亦是花紹給的。
秦牧眠救下長歌後的第三日便去了南邊的一座城池,臨走前將長歌拜托給了花紹。
花紹不肯答覆,指指秦牧眠:“你問他!”
“報仇,長歌,替我報仇!”
檀柘答道:“花紹已全辦好了,那人現下就在府裡。”
“報仇,長歌,報仇……”
花紹歎了口氣,扭動腰肢,非常不甘心腸去了。不一會兒工夫,便一手抱了個罐子,一手提了個男人出去,那人已是遍體鱗傷,奄奄一息。花紹將男人仍在地上,甩了甩手,罵道:“死東西,真夠沉的!”
那是她第一次殺人,由秦牧眠和花紹為她起了一個開端,今後以後,便一發不成清算。
長歌從他手中接過劍,指向男人,花紹的劍薄如蟬翼,但長歌卻感覺重得很,不得不兩隻手一同握住。男人驚駭地看著她,不住叩首告饒,這讓長歌想到了滅門那天早晨,奶孃也是如此驚駭地將她塞進了衣櫃裡,為了救她,奶孃本身卻慘遭毒手。另有府上待她極好的下人們,一個個死在了冰冷的劍下。另有她的爹爹,硬生生被人剁去了雙手雙腳,長歌常常一閉上眼睛,都能瞥見爹爹掛在城門上的頭顱,冇了眸子的眼睛浮泛洞地望著她,像是在向她控告。
爹爹的聲音從空中飄來,長歌恍恍忽惚地抬開端來,瞥見爹爹遠遠地從門外走來,轉眼間便到了她的身邊。爹爹慈愛的目光一如平常,他伸脫手來摸了摸長歌的頭,柔聲道:“歌兒,爹爹不能陪你了,你好好的,替爹爹報仇!”
“不是我要,有人出了錢讓我替他找傳國玉璽。”
秦牧眠咬牙將身子從劍上抽離,黑衣男人冷哼一聲,從地上撈起早已奄奄一息的百裡廉,懶洋洋隧道:“時候不早了,爺不陪你們小孩子玩兒了,你記著,這個小女孩兒的命我還會來找你要的!”
長歌從秦牧眠懷中擺脫出來,謹慎翼翼地將爹爹的骨灰放在桌上,走到男人麵前,問:“你為甚麼要殺我爹爹?”
他走到長歌麵前,將罐子遞給她:“喏,這是給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