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反了你了！”花紹氣得直揉額頭：“阿眠這個混蛋，如何逼著我收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門徒，竟連徒弟都敢罵了。長歌丫頭，你膽量既然這麼大，如何連殺一個小牲口都下不了手了？”

說完，他也冇了賞景的興趣，扔下長歌一人跪在冰天雪地裡就要分開，剛走了冇兩步，花紹俄然諦視著梅林深處，笑了起來：“綠衣，早就瞥見你了，還不快出來！”

“我說不準，她賦性過分仁慈，恐怕會好事呢，但是……”花紹想到長歌那張倔強的小臉，不由笑出了聲：“她那股子不怕死的倔勁兒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，以是，此後如何，我真說不準呢。”

花紹素手重抬，為二人斟滿了酒，將一隻杯子遞與了秦牧眠：“此去經年，你我交誼常在，來日再聚時，定要酣醉一場，當時，我祝你江山在手。”

他拉起綠衣的手，可綠衣搖了點頭，衝他甜甜一笑：“花哥哥，我想陪長歌呆一會兒。”

秦牧眠笑得雲淡風輕，似是成竹在胸：“依你看呢？”

長歌點頭：“確切，你從未奉告過我。”

劈麵一個少女，容顏清麗，繡了金絲胡蝶的白衣裹在白狐裘襖中，揚起凍得通紅的瓜子臉龐兒倔強地瞪著花紹，一言不發，倒是已初為少女的長歌。

語畢，手指悄悄一鬆，花枝便悠悠墜落，打在了一個柔嫩的身材上，那毛茸茸的小東西身子顫了顫，便向長歌靠去。

秦牧眠輕聲道：“長歌……”

他二人抬頭，共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，窗外，明月悄悄隱在了纖雲身後，偷偷望著他二人，似是也深深地醉了。

長歌一身的氣勢俄然間泯冇了，低著頭小聲辯白道：“它纔不是牲口呢！”

“你纔是牲口呢！”長歌反唇相譏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，非常欠都雅。

花紹甚是無法：“好啊，那你們兩個就在這裡跪著吧，愛跪多久跪多久，一日不殺它，就一日彆想起來。綠衣，內裡寒氣太重，我們回屋去。”

花紹看著綠衣，俄然明白了她的心機，解下本身的披風給她披上了，叮嚀道：“彆待太久了。

長歌昂開端，直視著花紹：“之前殺的那些人罪大惡極，死不足辜。但是這隻白狐與長歌無冤無仇，長歌不能害它。”

但是，自崇華帝即位後，有整整十年，江湖上再也得不到公子眠的一星半點動靜，有人說，公子眠是對局勢過分絕望，故而退出江湖，隱居山林了。也有人說，公子眠實在是在等著一個機遇，他要將崇華帝的為人看個清清楚楚，然後做出他的決定。

“你放心，”花紹慎重道：“等你返來，我定讓她脫胎換骨。”

謊言歸謊言，崇華帝的皇位坐得怡然得意，百姓餬口還是，大瀛國中，除了江山換了仆人，並冇有涓滴竄改。

“哎呀，快彆提她，”花紹掩了口鼻，嬌聲驚呼：“她這個小牲口的確要把我給氣死了。”

綠衣將花紹的披風墊在身下，盤腿坐在了雪地裡，對長歌道：“長歌，你我熟諳了這麼久，還從未聽我提及過和花哥哥是如何瞭解的吧？”

“你還真是……”花紹不知說他甚麼好，想到他明日便要出發回黎國了，便問：“這一趟歸去，要在那兒帶上好幾年了吧。”

自那以後，花紹便成了長歌的徒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