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長歌氣極，揮拳向他胸口捶去，但擊上去的力道倒是軟綿綿的，花紹知她早已筋疲力儘，正色道：“乖乖的彆亂動，你是阿眠的人，是我的徒兒，我不會對你如何樣。”

他這麼一說，長歌公然不動了。看來還是阿眠有威懾力啊，花紹無法苦笑，伸手脫下了長歌的衣服。

婢女承諾著，帶綠衣下去了，剩長歌一瑟瑟顫栗地站在屋裡，低著頭不敢看花紹。

“唔。”她將最後一口薑湯嚥下，皺眉問道：“這是甚麼？”

花紹冇有吭聲，隻冷靜地取來了落花劍，遞給了長歌。長歌拔劍出鞘，寒光射入她的眼睛，將她的眉眼也凍得冰冷了。長歌吃力地坐起家，花紹一雙手掌扶在她的腰間，支撐著她衰弱的身材，長歌看著懷中那隻好似睡去的白狐，低低說了聲：“對不起。”

“給我。”長歌不依不饒，花紹將白狐丟給她，眼睜睜看著那血沾上了本身最愛好的衣裳，心疼死了。

清爽的氛圍劈麵而來，長歌深深地吸了幾口，腦筋才垂垂復甦了些。她衰弱地半睜著眼睛，觸目所及是望不到頭的水麵和氤氳的霧氣，甚麼都是恍惚的，長歌暈暈乎乎地向後靠去，正撞上一個健壯的胸膛，肌膚相觸的頃刻，長歌的心溫馨了下來。

綠衣道：“我還像你這麼小的時候，也是七歲，村莊裡鬨了饑荒，孃親冇有體例，隻得帶著我和弟弟沿街乞討。一日，我們在一到處所趕上了惡霸，孃親硬著頭皮去處那惡霸乞討，惡霸不但不給我們東西吃，還仗著本技藝下人多，把娘按在地上，輪番欺侮，娘被他們折磨致死，弟弟也被他們扔到井中活活滅頂了，剩下了我一小我，他們還嫌不敷，要來欺辱我。他們四五個大男人，不消半晌，便生生把我身上的衣裳撕碎了，我怕得要命，冒死掙紮，卻遭到一陣痛打，我被打得冇了力量，奄奄一息躺在地上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要來糟蹋我的身子，當時我覺得本身完了，可就在這時，花哥哥呈現了，他將欺負我的那些惡霸的部下一個個儘數殺了，最後，隻剩下惡霸一人，花哥哥把劍遞給了我。”

花紹拍了拍長歌的臉，想將她喚醒，不料手上一濕，長歌的眼淚便撲簌簌掉落了下來。

長歌複又低下頭去，不出聲了。

花紹手中的行動停了，眼底閃過一絲欣喜：“你總算肯說話了？”

長歌還是苦著一張臉：“不好喝。”

“走吧！”綠衣挽起長歌的手，朝落花軒走去：“花哥哥在等你。”

本覺得長歌會衝他發一通脾氣，誰知長歌一變態態，歎了口氣，哀告他：“花少爺，再借我用一次你的落花劍好不好？”

“你凍傻了麼？”花紹冇好氣地看著她：“這是薑湯。”

綠衣笑道：“我的武功都是花哥哥教的，他教我殺人，教我自保。他說，如果我想儲存，就必須學會殺人，不是每次趕上傷害我都會那麼榮幸，有人相救。他陪不了我平生一世，本身的命，除了本身，冇人救得了。

房間頓時溫馨了下來，長歌等候著花紹隨之而來的一頓痛罵，不料花紹隻是隨便一笑，淡淡隧道：“我曉得。”

“我不想讓綠衣那孩子絕望，並且，”花紹看著長歌，壞笑道：“我想等你本身招出來。”

“他是要讓你親手報仇……”長歌輕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