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眉嫵的身子立即軟了下來，險險癱倒，花紹的手卻及時扶住了她的腰肢，二人便以如此含混不清的姿式，緊貼著。

花紹的話較著是調侃，可夏侯眉嫵還是忍不住臉上一紅，花紹一瞬不瞬諦視了她很久，方道：“就連一提到阿眠就臉紅這弊端，也跟那丫頭相像得很。”

“我曉得你累了，但是，起碼讓我曉得你還活著，好不好？”

花紹低頭靠近她，噴出的鼻息熾熱：“前次醉酒，你提到了那隻白狐，你說它很不幸。”

秦牧眠冇理睬他的抱怨，閃身讓他進了屋，重又把門闔上。

“你說甚麼？”秦牧眠感覺好笑：“已經對峙了這麼多年你俄然說讓我放了他？你這是讓我放棄麼？”

秦牧眠看他舉止奇特，喚了他一聲：“花紹？”

他的聲音，讓夏侯眉嫵心疼得落下淚來。

“阿眠對嗎？”花紹悄悄一笑：“她也是呢。”

夏侯眉嫵微微一笑：“花少爺，有些事情，說不得的，阿眠要的，我來幫他奪。”

秦牧眠回到房裡時，夏侯眉嫵睡得正熟，伸直在錦被裡的一張臉慘白，想起花紹說她方纔吐了，秦牧眠皺了皺眉，將屋中的炭火又撥得旺了些。

秦牧眠被這詭異的笑聲攪得心神不寧，上前啪地一下把箱子用力闔上，統統的聲音便都被關在了這個木製的樊籠裡，那沙啞的笑聲悶在此中，留下嗡嗡的反響。

她還顧不得問，隻覺身上一疼，還未明白過來是如何回事，人已被花紹逼到牆角，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牆壁，兩邊是花紹按在牆上的手，將她監禁在狹小的空間裡，隻一個度量的間距。

“我說……”花紹總算開了口，聲音卻可貴嚴厲：“放了他吧，給他個了斷。”

“瘋？你當真覺得他瘋了麼？他是隻老狐狸，便是瘋了，那也是裝的。”

夏侯眉嫵怒極，剛想罵他，豈料花紹卻一彎身，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：“有些事情，我本不信，但是自從鬼穀先生呈現，我便信了。你自小跟在我身邊，冇人比我更體味你，長歌丫頭，奉告我，人是能死而複活的，對不對？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不人不鬼的人。

夏侯眉嫵低聲應了應：“健忘了。”

“阿眠，他認定了不說，你便是再等上十幾二十年，他也仍然不會說的。”

“阿眠娘子許是冇有歇息好，做了惡夢吧？來，我送你歸去。”

稍稍一動，便會撞上他那健壯的胸膛。

秦牧眠抬眼看了看他：“花紹，你本日有些變態。”

可花紹，卻一向蹲在地上，默不出聲，不曉得在想些甚麼。

“人說酒後吐真言，你呢？”花紹貪婪地嗅著她頸間的暗香，慢悠悠道：“你身上的味道，是蘭花香。你說，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多的人喜好蘭花，還可巧都呈現在了我的身邊？”

花紹這才慢悠悠站起家來，麵龐隱在暗處，讓秦牧眠看了有些許不安。

但是這一整層的房間都未燃燈，如何談事？

夏侯眉嫵彆過甚去，避開了他咄咄逼人的目光：“那日我醉了，不曉得本身都說了些甚麼。”

夏侯眉嫵驚了一驚，被花紹擁得更緊：“這麼冷的天，出門也未幾披件衣裳。”

“是，公子。”

花紹在她房中呆了好久，直到照顧她睡去，方纔分開。走廊裡還是隻要燈籠微小的光，花紹在走廊上愣了半晌，方纔打起精力，走到檀柘的房間，輕叩了幾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