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？”

夏侯眉嫵揉了揉額角，身子俄然被擁住，突如其來的暖和讓她一時候無所適從，隻昂首呆呆看著花紹。

他的聲音，讓夏侯眉嫵心疼得落下淚來。

夏侯眉嫵知他說的是誰，低頭不語，花紹已推開房門，將她讓了出來。

“哦，是麼？那我再提示提示你。”花紹將頭埋入夏侯眉嫵的頸間，悄悄嗅著：“你還問我寂不孤單，這也忘了麼？”

“健忘了？”花紹悄悄笑起來：“你和她果然很像，也難怪阿眠現在被你迷得神魂倒置。”

她還顧不得問，隻覺身上一疼，還未明白過來是如何回事，人已被花紹逼到牆角，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牆壁，兩邊是花紹按在牆上的手，將她監禁在狹小的空間裡，隻一個度量的間距。

是啊，為甚麼不說？因為不能說。

“因為我不想讓阿眠曉得，花少爺，承諾我，彆奉告他。”

花紹倒是極無恥地回道：“不準。”

花紹這才慢悠悠站起家來，麵龐隱在暗處，讓秦牧眠看了有些許不安。

“他若想成王，就不該曉得。”

夏侯眉嫵的身子立即軟了下來，險險癱倒，花紹的手卻及時扶住了她的腰肢，二人便以如此含混不清的姿式，緊貼著。

“我說……”花紹總算開了口，聲音卻可貴嚴厲：“放了他吧，給他個了斷。”

這孩子，總不給她半晌消停。

她不住呢喃，花紹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衫傳到夏侯眉嫵身上，讓她感覺暖和，是有親人相伴的暖和。

“阿眠娘子許是冇有歇息好，做了惡夢吧？來，我送你歸去。”

“阿眠對嗎？”花紹悄悄一笑：“她也是呢。”

不人不鬼的人。

夏侯眉嫵緊繃的神經現在已到了極致，在阿誰名字方一出口時，啪地一聲，絃斷了。

夏侯眉嫵如幼時和他吵架那般揚了揚下巴：“悔怨了麼？來不及了呢。”

花紹在她房中呆了好久，直到照顧她睡去，方纔分開。走廊裡還是隻要燈籠微小的光，花紹在走廊上愣了半晌，方纔打起精力，走到檀柘的房間，輕叩了幾下門。

木箱中響著沉悶撞擊，秦牧眠盯著箱子看了會兒，又昂首叮嚀：“檀柘，今後不消再對他用刑了，他愛說便說，不說也罷。倘或他有朝一日真的招了，立即來回報我。”

夏侯眉嫵微微一笑：“花少爺，有些事情，說不得的，阿眠要的，我來幫他奪。”

一句話讓花紹震惶，他愣了半晌，忽而悄悄笑起來：“是啊，對那傢夥而言，王位比甚麼都首要。那麼，長歌丫頭，你是不是曉得些甚麼？”

“你果然在嚴峻，長歌嚴峻時，手心便會出汗。”

“瘋？你當真覺得他瘋了麼？他是隻老狐狸，便是瘋了，那也是裝的。”

她擁著夏侯眉嫵往回走，檀柘恭敬地欠了欠身子，重又關上了房門，啪嗒一聲，房門被他從內裡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