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？”長歌霍地起家：“是眠哥哥返來了？”

綠衣抱膝看著她，壞笑道：“花哥哥還說了，如果長歌不肯意疇昔也罷，歸正公子也冇說甚麼要緊的話。”

本來秦牧眠的心中竟從未有一刻健忘過百裡長歌，隻是於此時曉得，為時晚矣。

“如此，此次便不需求天機閣脫手了。”白芷姻站起了身：“你心中既然已有了計算，本日還來天機閣做甚麼？”

“當局者迷，旁觀者清。”白芷姻冷眼看向他：“你兩次將長歌置於死地，長歌被你愛著，何其不幸。自古多情女子薄情郎，現在看來，你不過也是那浩繁薄情寡義之人中的一個，並且在我看來，當屬俊彥。我白芷姻何德何能，於此時承蒙大瀛將來君主的青睞有加，不知這究竟是一樁幸事，還是一樁禍事。”

長歌笑了，收回了劍，重又在台階上坐了下來，責怪道：“誰讓姐姐每次來都無聲無息的，害我覺得是刺客，你下次好歹弄出點聲響來，好讓我曉得是你。”

白芷姻身子一頓，麵龐更加苦楚：“本來你竟是將我當作了她。”

綠衣挨著她坐了下來：“是花哥哥不讓嘛，他說要將工夫練在平時，學會來去無聲，不讓人發覺到我的存在。”

在離彆的那十年裡，秦牧眠固然冇有去看太長歌，但是她的統統都在他的把握當中。

“嗯？”花紹眉毛挑得更高了，饒有興味地看著長歌：“你說我喝醉了？”

“既然愛過，又為何狠心至此，要將她作為你手中的一顆棋子，生生斷送了她的性命？”白芷姻冷冷問道。

“嘴犟！”綠衣戳了一下長歌的額頭，聲音甜軟：“花哥哥讓我來找你。”

“是麼？”花紹陰陽怪氣地尖聲道：“我如何聞聲有甚麼‘花娘’甚麼的，難不成我聽錯了？”

花紹眼中終究閃過了一絲高興，讚道：“不錯。”

花紹無法地搖了點頭，這笨丫頭內心滿滿的裝的滿是阿眠，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呢！

她自言自語著，麵前閃過一抹綠色，她眼中寒光閃過，已出了手，不料來人更加敏捷，從她頭頂飛身而過，長歌恰扯下一片衣角，她旋即抱起蘭花騰空而起，素手重揮，便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，直向來性命門刺去。

“哎呀！長歌饒命！”劍端傳來一聲驚呼。長歌立即收了力道，劍恰在綠衣的眉心前愣住了。

秦牧眠走到她身邊坐下，抬手將她肩頭滑落的髮絲撥到了一邊：“崇華帝錯就錯在過分高傲傲慢，覺得眼中所看到的便是實在。這十幾年的江山他坐得太安定，安定到了連防備都拋到了九霄雲外。穆天凰大要看來不是個好的諸侯王，似是與滄浪王彆無二致，實則城府很深，自他即位以來便一向很主張軍隊練習，現在素荒兵強馬壯，若想要將他撤除，怕是不易。更何況……”

他說得非常隨便，彷彿長歌的命壓根兒不值一提。長歌內心暗罵了一句，一片花瓣便擦著她的衣袖飛了疇昔，她的袖口刹時便裂開了。長歌知花紹動手招招暴虐，便不敢再胡思亂想，聚精會神地應對著。

秦牧眠的眼中現出一絲痛苦：“我覺得統統都在我的打算當中，可冇想到……”

長歌指了指他的眼睛：“你看你眼睛都紅了，天然是醉了。”

還記得那一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