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懷袖皺起了眉頭,卻不禁止冬菁說下去。
本來如此,難怪她叫人守在院子門口外邊等了半天,也不見麟王下朝返來的身影。不過,也無關緊急了,該罰的都已經罰了。柳懷袖心中感慨一句“人算不如天年”,便將這等遺憾放了下去。方感喟一聲,便聽到楊晟涵歎道:“若不是與人有約,我早就返來了,也就不至於讓你受委曲了。”頓了一頓,又道:“我母親本日過來罰了你的丫環,這事我已聽下人說了。”
柳懷袖見他臉紅,便就不在此事上續說下去,轉而問道:“王爺是方下朝返來麼?”
“是。”楊晟涵難堪地點了點頭,道:“我未曾想過本身會娶妻,也未曾想過會娶柳三女人為妻。”
如此一來,也好。
直到將近未時,麟王纔回府來,一入府門,便急倉促地朝新王妃的房間奔了去。現在柳懷袖正在安息,他剛踏進房門,忽地感覺不美意義起來,雖說是新婚佳耦,但他總會想起那日柳懷袖踢他下床時那副“我嫌你老”的神采,一個糙男人頓時變得扭扭捏捏蘄艾,感覺如果本身就如許貿冒然進入新王妃的房間,會令他感覺本身為老不尊,闖進了一個未出閣的女人家的內室普通。
“王爺莫非是還不風俗與懷袖相處?”柳懷袖含笑說道,“想來王爺早有幾房妾侍,卻多年不娶一妻,俄然間身邊多出了一名老婆,便會感覺很不風俗,對嗎?”
他見柳懷袖此時正在午憩,便籌算扣問下環境,就打道歸去,待晚些時候再過來看看新婚老婆的環境,哪知剛聽丫環說到老王妃是如何懲罰的夏梅,柳懷袖便就醒了,素手撩起蚊簾,在臥房裡悄悄地喚了一聲:“王爺。”
“王爺!我家蜜斯但是您明媒正娶娶入門的老婆啊,你如何能夠讓她遭到這麼多的委曲?”
柳懷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,曉得楊晟涵心中對她有愧是真,卻也不會為此而去究查其彆人了。既已明白了楊晟涵的情意,她也應當是時候知進退了。
楊晟涵紅著臉道:“你先將衣服穿好。”
隻聽冬菁哭訴道:“我家蜜斯雖出身布衣百姓的人家,身份不比其他夫人高貴,可自小我家老爺是把蜜斯當作掌上明珠來疼來愛的,從未令她受過半點苦,更從未讓她受過半點委曲!這自幼,我家蜜斯用的、吃的、穿的都是最好的,在家裡邊,屋裡服侍的有五十六名主子,隨身服侍的少說也有十人,可自從嫁入王府,除了我與夏梅兩名陪嫁丫頭以外,便就隻要三人陪侍,這夏梅一受傷,屋裡的人手便就使喚不過來了,更何況隨後蜜斯受傷,那就更是忙不過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