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”又對楊晟涵說道:“夫君且放妾身下來,讓妾身給祖父祖母以及父母叔伯們磕三個響頭再走吧。”
“柳懷袖”又咳出了好幾口黑血,衰弱地說道:“我天然是活人,如果死人,又如何會吐血?”說完又咳了幾聲,直到把嘴裡的淤血都給咳儘了。
“謝麟王厚愛,但柳家人並未欺負我,隻是我之前有一口氣順不上來,讓家裡人都覺得我死去了,以是我要向祖父叔伯叩首,反而是嚇壞他們了。”柳懷袖輕聲說道,“生養之恩莫不敢忘,懷袖本日出嫁,今後不能再在祖父祖母以及父切身邊奉養了,以是這三下響頭,還是要磕完整的。現在隻剩下一個響頭了,還請麟王讓開以下,讓妾身磕完。”
“咚――”第一下。
柳元慶也是一副“天要亡我”的淒苦模樣,身材軟軟地坐倒在太師椅上,聽到老婆說出這番話,頓時也忍不住老淚縱橫。
李氏一邊打便一邊罵道:“你這倒黴的死鬼!死便死了,還跳起來恐嚇活人做甚麼?你給老頭子叩首做甚麼?是想害我們老頭子折壽嗎?你……你哪兒來的,就快快回哪兒去!”
柳懷袖紅蓋頭下的那張紅漆唇淺淺地勾著,似嬌羞矜持,又似欲語還休。柳氏佳耦看到她這模樣,更是哭得苦楚了。
楊晟涵扶起柳懷袖,隻覺到手感柔嫩有彈性,不似死人的肉理,但是就算他扶住柳懷袖,柳懷袖的肩腰與頭也還是是生硬非常的。
她嚇得雙腿一軟,幸得身邊兩側丫環及時攙扶,這纔沒有狼狽地跌倒在地,但卻抬起手來顫巍巍地指著“柳懷袖”,淒聲嚷道:“你究竟是甚麼妖妖怪怪?竟然敢出來嚇人?”
“你究竟是人、還是鬼?”楊晟涵沉聲問道。
楊晟涵心中感到非常訝異,心想本身醉酒非禮柳三女人,導致一個未出閣的女人暗結珠胎,這事放在哪一個女人身上,都必然會讓任何一個女人飽受痛苦,現在看景象,這柳家人是冇有好好地對待柳三女人了,因而就說道:“現下我已揹你出門,你已不是柳家人,非論你是人是鬼,都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啦!你有甚麼委曲怨訴,都能夠同我說說,如果這柳家人真的欺負你了,我身為你的丈夫,必然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的!”
楊晟涵實在摸不明白這個柳三女人的真假,但現在不管如何說,她都是他的老婆了,老婆有所求,做丈夫的定然是要滿足的,因而他說道:“那你便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