禍水英雌_第九章 錦州燈市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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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過酒杯說道:“賤名呂措,有汙尊聽。敢問公子名諱?”

我還是一身男人打扮,烏黑箭袖,雪狐大氅,隻為行路便利。阿初夙來最喜男裝,現在也是一身暗青勁裝,外罩石青貂裘。

我攔住她道:“還是我下去吧。”

花了比平時高上五倍的代價才賃下一間上房,晚餐亦是在房中吃了。公然天氣剛暗,四周便燃放起煙花來。

我一笑:“我見兄長不是俗人,故而相請,切莫見外。”

酒樓下的街道上遊人摩肩接踵,不下萬人。

他歎了口氣說:“賢人雲’危邦不入,亂邦不居’,公子一見便知不是池中物,何必攪在南增國這渾水裡。”

南增東持兩國夙來不睦,近十年已算承平,但兩邊均不敢掉以輕心。現在南增國太子火正親身帶兵駐守燁城,東持國亦擺設精兵與之對峙。

我也不坦白,渾不在乎地答道:“去燁城,存了些好皮子,去那邊看看行市。”

機謀之術,向來謀而後動,但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,再完整的戰略也敵不過一個變字。以是我現在並冇有甚麼成型的打算,說到底不過一句見機行事罷了。

那人固然身上狼狽,神情卻淡然,回禮道:“多謝足下仗義相救,如何還敢叨擾。”

我懶懶一笑:“不聞’他山之石能夠攻玉’乎?去休,去休,且引東江之水滅這赤焰。”

那人也不再推讓,跟我上了酒樓。

阿初和奶孃天然歡暢,我也想趁此多探聽一些燁城的景象,此地商賈雲集,遊人浩繁,恰是交換諜報的好機會。

我看那人被打倒在地,隻一味抱著頭縮起家子,不但不告饒,連聲呼痛也冇有。

偏趕這一夜下起大雪,各色炊火彩燈映著搓綿扯絮般的雪花更加精力。

奶孃把梅花香餅放進手爐,蓋好蓋子遞到我手上。暖香溢位,令人昏昏欲睡。“蜜斯,你要奪那火祿及的天下,為何不在他都城大鬨一場?反而要去邊疆爭那邊邊角角?”阿初問我。

馬車邐迤向東,我們要去的是南增國的邊疆重鎮燁城。

燈城之以是有此名號,是因為自古以來這裡便以盛產煙花燈燭聞名,每年除夕至上元節,夜夜花火殘暴,聲聞百裡。

此中上元夜的燈市更是遠近馳名,所謂“焰火奪斑斕,花市燈如晝”,被稱之為“錦晝”的燈城上元燈市為世人追捧喜愛涓滴不亞於沸海觀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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