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錦舒恭謹地應對。
“隻能等著看了。”雲錦舒倦怠地閉上眼睛。
天子厲喝,“來人,拖下去砍了!”
翌日,皇貴妃帶著懿旨前來。
他熟諳,是他爹孃。
陸青山渾身顫栗,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,“臣冤枉,陛下明察秋毫,臣怎敢私通海賊?是他們逼迫臣的,他們用刀架在臣的脖子上,讓臣不得不從。”
雲老夫人悲從中來,連連點頭,“是啊,必然能度過難關的。”
天子翻閱了幾頁,越看眉頭皺得越緊,最後,啪的一聲把賬薄丟在龍案上,氣憤而惱火地看著雲錦舒,“這是假的。”
“那如何辦?”雲母頓時六神無主。
這些年,他暗中收買鹽引,買賣軍器糧草,每年貪汙數千萬兩銀子,若論貪汙,雲錦舒比他更甚。
“嗯,我楚北淵通敵叛國,證據確實。”
雲錦舒雙手顫抖地接過金牌,感激涕零。
禦書房內,天子坐在案桌後,神采陰霾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陸青山。
他的喊聲,垂垂遠去,直至再聽不到任何聲音,雲錦舒才輕歎一聲,走出去,他叮嚀車伕,“回王府吧。”
“好了,歸去吧!”皇貴妃擺手,表示雲錦舒退下。
他冇有孤負皇恩浩大,也終究為家屬報仇雪恥了。
皇貴妃道:“皇上還說了,如果楚北淵招認不諱,他不但僅保彆性命,還會赦免你們百口,你們一家人今後循分守己,莫要再肇事端,不然,他毫不會姑息你們。”
雲錦舒出了雲府,上了馬車,叮嚀車伕直奔皇宮。
雲錦舒跪地,“陛下,這賬簿是假的,但是,臣感覺,楚北淵是受了奸人矇蔽,他不會背棄陛下的,懇請陛下明查。”
“朕要殺你,易如反掌,你覺得朕不會殺你?”天子氣得顫栗,手中的戒尺打了下去,“陸青山,朕給了你這麼多繁華繁華,給了你權勢職位,讓你妻妾成群,享儘人間繁華,現在你卻做出這類狼子野心之事,朕真恨不得扒你皮抽你筋,你不是虔誠於朕嗎?那麼,朕就成全你,你既然與海寇合作,那就拿命來賠償吧。”
“你如何請得動皇貴妃?”雲父驚奇地看著他。
“隻是,你父親……唉,罷了,你去吧,你如有機遇,就多去看看他,勸勸他,讓他交代還要說甚麼。”
雲母欣喜,“真的?那太好了,隻要有這本賬簿,即便不殺他,也充足讓他吃一壺了。”
但是,實際卻容不得他有半點的幸運。
他回身往外走,雲老夫人叫住他,“錦舒,祖母但願你記著,雲家隻要你和你三mm,你如有甚麼三長兩短,祖母可如何活啊?”
他手裡握住一根戒尺,眸光森冷地盯著陸青山,“朕一貫恭敬忠君愛民的陸侍郎,卻不料,竟是一條養不熟的狗,竟私通海盜,殘殺官差,的確是膽小妄為至極。”
雲錦舒點頭,“孫兒曉得。”
陸青山咬牙切齒,“陛下,臣未曾讒諂陛下,若不是陛下容不得臣,臣何必投奔海寇謀逆?陛下不是也恨毒了海寇嗎?若不肅除海寇,百姓永無寧日,臣是奉旨行事,臣也是無法之舉,臣對陛下虔誠耿耿,萬死不悔。”
“我托她尋了一本賬冊給楚北淵,是楚北淵通敵賣國的賬目。”
“他如何能如許呢?錦舒但是他獨一的兒子,這些年為他做牛做馬,冇有功績也有苦勞,他竟然聯絡海寇來刺殺你,真是牲口不如啊。”林氏痛哭失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