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裡握住一根戒尺,眸光森冷地盯著陸青山,“朕一貫恭敬忠君愛民的陸侍郎,卻不料,竟是一條養不熟的狗,竟私通海盜,殘殺官差,的確是膽小妄為至極。”
雲老爺子在天牢,一句話都辯白不得。
雲老爺子被押入天牢以後,雲夫人和林氏便立即趕了過來。
回了陸宅,他把那本賬薄呈上給天子看。
雲錦舒笑笑,“放心,我已經請皇貴妃幫手了。”
天子厲喝,“來人,拖下去砍了!”
雲錦舒跪地,“陛下,這賬簿是假的,但是,臣感覺,楚北淵是受了奸人矇蔽,他不會背棄陛下的,懇請陛下明查。”
雲母欣喜,“真的?那太好了,隻要有這本賬簿,即便不殺他,也充足讓他吃一壺了。”
他熟諳,是他爹孃。
陸青山咬牙切齒,“陛下,臣未曾讒諂陛下,若不是陛下容不得臣,臣何必投奔海寇謀逆?陛下不是也恨毒了海寇嗎?若不肅除海寇,百姓永無寧日,臣是奉旨行事,臣也是無法之舉,臣對陛下虔誠耿耿,萬死不悔。”
“陛下饒命,陛下饒命啊,陛下……”陸青山被拖下去。
“朕曉得你孝敬,朕曉得你不忍朕措置了他,你且放心,朕毫不會冤枉了忠良,但是,如果他不承認,朕也不會姑息他。”
“嗯,我楚北淵通敵叛國,證據確實。”
雲錦舒雙手顫抖地接過金牌,感激涕零。
“他早已經瘋了,不止他瘋了,全部雲家都瘋了。”雲母悲忿隧道。
雲父道:“他一貫迷戀權勢,為了權勢,連本身的命都不顧,他是該死,但是咱得想體例救他,不能讓他死。”
雲錦舒恭謹地應對。
“他如何能如許呢?錦舒但是他獨一的兒子,這些年為他做牛做馬,冇有功績也有苦勞,他竟然聯絡海寇來刺殺你,真是牲口不如啊。”林氏痛哭失聲。
“朕要殺你,易如反掌,你覺得朕不會殺你?”天子氣得顫栗,手中的戒尺打了下去,“陸青山,朕給了你這麼多繁華繁華,給了你權勢職位,讓你妻妾成群,享儘人間繁華,現在你卻做出這類狼子野心之事,朕真恨不得扒你皮抽你筋,你不是虔誠於朕嗎?那麼,朕就成全你,你既然與海寇合作,那就拿命來賠償吧。”
陸青山渾身顫栗,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,“臣冤枉,陛下明察秋毫,臣怎敢私通海賊?是他們逼迫臣的,他們用刀架在臣的脖子上,讓臣不得不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