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低的第三層供桌，四件如出一轍的五彩大盤順次排開，盤內則是疊成品字形的鮮果。

蘇琦微微一笑：“隻是前提答應罷了，若以此而論虔誠與否，非我佛本意。”

蘇姨莞爾笑道：“隻貴一點。”

看著舒心一副糾結的模樣，蘇琦抿嘴輕笑，也不幫她。然後她就一胳膊捅向杜青：“快說，另有甚麼來著？”

四合院有新建，有修補，能夠必定的是，這裡本來就是個大師族聚居之地。乍見之下，杜青感受彷彿穿越到了幾百年前……

五彩大盤五，青花梅瓶七，粉彩小碗九……

風靜，香消。

蘇琦道：“杜青，我所保藏佛具，皆在其間，你看看，哪些合用。”

舒心獵奇就變成了震驚，有錢人真是冇法設想，冇事燒黃金，還每天燒……

一行人，兩輛車，中午路過青州隨便吃了點盒飯，下午三點多終究到達陳青鬆故鄉……冀北冀南交界處的一個偏僻山村。

站到供桌前麵，杜青雙手合十，說道：“阿彌陀佛，本日陳家有事，須借貢品一用，尚請包涵。今後陳家自會補上更多更好的供物……”

舒心嗅嗅鼻子，忍不住道：“好香啊，蘇姨，這是甚麼香？如有若無，清幽淡雅，我向來冇聞過。”

“嘿，我也不想說道。關頭是聽這話就曉得你是真不懂啊，好東西給了你也是黃金當廢銅。兩個題目，曉得香分幾種麼？曉得蘇姨這沉香甚麼價位麼？”

“甚麼嘛？一點香也值得你說道？”

供桌核心，懸有花幔一方，繡有“福慧寂靜”四字。

佛堂在後院伶仃一進。

說完，杜青微一躬身，覺得歉意。

如果連故鄉聯通外界的門路都修不好，陳青鬆也不敢自誇善行無數了。

齊胸高的第五層，裡邊中間青銅香爐一尊，兩邊青銅燭台，並不足煙嫋嫋。前麵則有念珠一串，木魚一尊，木槌一枚，銅鈴一枚，合上的經籍一本，書名《佛說無量劃一清淨覺經》，字體古樸超脫，冊頁發黃，當是古善本。

但對蘇琦而言，她有前提，天然用最好的東西禮佛，這就是心誠。

尚未走近，輕風襲來，俄然一道微小奇特的香味傳來，清雅，淡淨，嗅之心神都變得安好沖和。

杜青就歎了口氣，點頭道：“蘇姨，彆太寵她。她隻曉得沉香好聞，那裡有品香的表情，給她純屬華侈……”

舒心眨眨眼睛，躊躇道：“沉香，檀香，另有……甚麼來著？”

杜青吃了一驚，驚奇地看著舒心，嘖嘖有聲：“美女倒是聰明瞭一回，固然不是統統沉香都貴比黃金，但我敢必定，蘇姨的沉香必然不比黃金便宜。你說你開口就跟蘇姨要黃金，真拿本身不當外人啊……”

舒心也不客氣，喜道：“感謝蘇姨。”

高大寬廣的佛堂內裡正中，高高直立著一個佛龕，龕內則是一尊三尺來高阿彌陀佛立像；右手掌心向外，指頭向下，是為與願印，左手蓮華，持在胸前，金光燦燦，嚴肅平和。

供奉之物不成擅動，不然非常不敬。若非事關陳雪性命，直到老死，蘇琦都不會取走五層供桌上的任何東西，隻會增加，淨水鮮花鮮果改換不算。

“哪三樣？”

“噝，蘇姨，真這麼貴？”舒心滿臉獵奇。

蘇琦不明以是，但也冇禁止杜青行動。

杜青一眼掃過，輕聲歎道：“蘇姨公然夠虔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