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舒心一副糾結的模樣，蘇琦抿嘴輕笑，也不幫她。然後她就一胳膊捅向杜青：“快說，另有甚麼來著？”

尚未走近，輕風襲來，俄然一道微小奇特的香味傳來，清雅，淡淨，嗅之心神都變得安好沖和。

心中算計了一下，杜青便道：“蘇姨，我需三樣佛器，可保小雪無恙……”

蘇琦鬆了口氣，心道還好冇把佛像也請走，便道：“那好，我道個歉取給你……”

想了想，杜青睞神還是落到阿彌陀佛像上，金字五六七，除此以外，倒也冇甚麼異狀。

“看你得瑟的，哪個冇傳聞過，人家隻是一時候冇想起來罷了。對了，沉香很值錢？不會比黃金還貴吧？”

說完，杜青微一躬身，覺得歉意。

“嘿，我也不想說道。關頭是聽這話就曉得你是真不懂啊，好東西給了你也是黃金當廢銅。兩個題目，曉得香分幾種麼？曉得蘇姨這沉香甚麼價位麼？”

“嗯，我看看……”

舒心眨眨眼睛，躊躇道：“沉香，檀香，另有……甚麼來著？”

所謂一流佛主二流仙，三流天子四流官，上九流中，佛的職位自是至高無上的，但隻是幾尊泥塑，天然當不起將來帝皇一禮。

更低的第三層供桌，四件如出一轍的五彩大盤順次排開，盤內則是疊成品字形的鮮果。

齊胸高的第五層，裡邊中間青銅香爐一尊，兩邊青銅燭台，並不足煙嫋嫋。前麵則有念珠一串，木魚一尊，木槌一枚，銅鈴一枚，合上的經籍一本，書名《佛說無量劃一清淨覺經》，字體古樸超脫，冊頁發黃，當是古善本。

粉彩小碗，青花梅瓶，五彩大盤，七寶金塔，玉拂子，玉快意，青銅鐘，青銅磬，宣德爐，並與宣德爐彷彿一體而生的青銅燭台，一百零八顆紫檀念珠，彷彿同體而出的木魚木槌，包漿稠密的青銅鈴，貌似宋刻本的淨土宗第一底子經……

七寶中的瑣細物件，加起來有四五十件之多，每件都有個位數功德，算上金塔本身，總計三四五。

地板上，則是一方蒲團。案邊另有一個小木箱，當是經箱。

一行人，兩輛車，中午路過青州隨便吃了點盒飯，下午三點多終究到達陳青鬆故鄉……冀北冀南交界處的一個偏僻山村。

高大寬廣的佛堂內裡正中，高高直立著一個佛龕，龕內則是一尊三尺來高阿彌陀佛立像；右手掌心向外，指頭向下，是為與願印，左手蓮華，持在胸前，金光燦燦，嚴肅平和。

“念珠，經籍，另有金塔及其供奉七寶。”

供奉之物不成擅動，不然非常不敬。若非事關陳雪性命，直到老死，蘇琦都不會取走五層供桌上的任何東西，隻會增加，淨水鮮花鮮果改換不算。

“甚麼嘛？一點香也值得你說道？”

第四層，中間七層金塔一尊，塔內自無舍利，但在每層供有七寶之一，金，銀，珊瑚，琉璃，珍珠，硨磲，瑪瑙等等；左邊拂子一柄，快意一枚，右邊尺許青銅鐘一尊，鐘槌一柄；青銅磬一方，磬槌一柄。

因為耐久香薰，剛走出去，如有若無的香味就變得穩定了，並不濃烈，但卻淡雅素淨，沁民氣脾。

腰剛彎下，忽覺認識空間功德碑一個震驚，耳邊就傳來咕咚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