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哼……為了這血靈珠,連本身的千年修為也不要了?”延簫持續加大力道,同耆童的內力在半夏體內拚殺起來。
耆童揹著竹簍在天上飛了兩三天,每日都和筐中的半夏東拉西扯,倒也歡樂,半夏吃飽了睡著的時候,耆童單獨望著密雲翻滾的天涯,思路便止不住的飄遠了。
冰淩碰到耆童的結界,竟然都紛繁熔化成水,從結界內裡流滴下去。
說著延簫兩手在身側一抬,耆童周身頓時銀光一閃,一個淩厲的殺陣已經將他包抄。
此時延簫已經拿起了一根白骨般的洞簫放在通紅的唇畔,眼中是一片森冷的寒意,簫聲一起,陣法光芒大現,竟有無數支鋒利的冰淩向耆童和半夏射來。
隻見耆童重新運起內力,結界中飛出一隻山羊頭,羊角好像淩厲的彎刀,直向延簫頂去。
“砰!”的一聲,半夏隻感覺頭頂被重重一擊,如針紮般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向她襲來,她大聲慘呼起來,將頭埋在身下的桑葉裡,荏弱的身軀不斷的翻滾。
“不自量力!”隻聽延簫收回一聲嘲笑,寒光一閃,倏爾向半夏飛去。
半夏嚇得當即鑽入身邊的桑葉底下,閉上了眼睛,陰風到了頭頂,卻俄然愣住了,她抖抖索索的昂首一看,隻見耆童架起了雙臂,將延簫伸向竹筐裡的手硬生生擋住。
耆童仍舊跪著,彷彿啞忍著極大痛苦的聲音傳來:“我的千年修為,足以將你送到目標地,護你後半生了,今後你本身保重吧……”
延簫倉猝收回擊來擋住他的守勢,公開裡卻又是一股陰風直撲向半夏的麵門。
耆童冇法,隻得一邊飛翔一邊留意著腳下,倏爾之間,他按下雲頭,往人界一處山上的桑林裡降落,這桑林連綿百裡,充足這條蠶吃飽肚子,再摘些帶著路上吃了。
他無聲的歎了一口氣,血靈珠恐怕不保了……
耆童在她中間抱著雙臂無法的歎了口氣,他挑蠶的目光公然到位,結實又能吃。
上古期間,渾沌初開,上有天界,中有人界,下有魔族,自打幾千年前他得道飛昇以來,魔族同天界便一向處在對抗階段,此消彼長,殺伐不竭。
半夏隻感覺體內五臟六腑都被攪得要碎裂,混成一罈稀糊,頭痛欲裂的感受像要撐破她荏弱的身軀。
耆童身材一陣顫抖,硬撐著想要站起家來,身材一晃,又倒了下去。
延簫收了氣味,嘲笑一聲說道:“她體內有血靈珠,覺得能瞞過我的探靈術?””
耆童眼眸一沉,也不甘逞強,雙臂在周身揮動起來,硬是構成了一個強大的結界,將本身和身後的竹筐護在內裡。
耆童心下暗自一驚,這魔音殺是延簫極強的一個殺陣,憑他一己之力,恐怕血靈珠難保。
“噗!”忽聽中間的延簫有些支撐不住,一口鮮血自嘴裡噴出,同時半夏的身材在一片桑葉上浮了起來,顫抖的飄在半空,彷彿隨時能夠掉下來。
延簫本是極其自大之人,聽得耆童一見麵便揭他的老底,頓時惱羞成怒,說道:“當日若不是我被那寶鼎吸去很多內力,也不至於敗在他劍下!你不是我敵手,留下那條蟲子,不然休怪我部下無情!”
延簫臉上的笑容倏爾消逝了,百年前延簫受六合之命,在人間反叛,隻為了掠取一件傳言有靈力的寶鼎,被天界帝君之孫嬰垣用禦劍神術斬掉了一條手臂,延簫倉促逃回魔界,閉關涵養了百餘年,破鈔了無數魔怪的內丹,才得以斷肢再生。